許妙音道:「皇上給讀書人禮遇,是知道讀書人乃是國家棟梁,不管是朝堂還是什么地方,都少不了這些人,你這樣亂議政,是要讓本宮懲罰你嗎?」
黎盼兒嚇得低下頭:「妾不敢。」
黎盼兒的品級雖然不高,但因為出身的關系,眾人待她和康妃也差不多。她這樣一被呵斥,周圍的j個嬪妃也都站起身來。
「皇後娘娘請息怒。」
「是啊,惠嬪也只是為皇上的苦心不值。」
「請皇後娘娘不要怪罪。」
許妙音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。
然後擺了一下:「都坐下吧。」
黎盼兒這才和眾人一起又坐回到了椅子里,許妙音說道:「知道皇上煩心,不要胡言亂語去給皇上添堵,其他的事情,你們還是要謹記一點——後宮,不得g政。」
眾人忙道:「是。」
接下來的氣氛也不太熱絡,大家說了j句話之後,便各自散了。
黎盼兒走在路上,還有些不f氣:「說是後宮不能g政,可那個住在冷宮的貴妃,已經跟著皇上跑了多少地方了,前朝的事,她也沒少開口啊。」
一旁的馮馮千雁道:「惠嬪娘娘還是少說兩句吧,皇上待貴妃不同,這個,咱們也cha不上話啊。」
黎盼兒憤憤的將腳下的一塊小石頭踢飛了。
她又說道:「往常,皇上雖然不怎么來我們這兒,但好歹平日里還能見一面,可最近,連見他一面都不容易了。每一次去御書房那邊送茶水,玉公公也都攔著。」
旁邊的嬪妃說道:「惠嬪娘娘也是啊?」
「我們都被攔回來了。」
「皇上有那么煩心嗎?」
他們雖然說起了這件事,但到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只相互的抱怨了兩句,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居所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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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在說話的時候,不遠之處的冷宮,南煙接連打了好j個噴嚏。
上的勁一使岔,綉花針就戳進了指尖。
「哎唷!」
她低呼了一聲,在一旁做事的冉小玉一聽,急忙跑過來,捧著她的一看,雪白的指尖上,一滴鮮血已經冒了出來,凝結成了一個小珠子。
「娘娘怎么這么不小心呢?」
她一邊說,一邊麻利的拿出帕給她擦拭,問道:「疼不疼,要不要奴婢去拿y過來?」
南煙被她逗樂了,笑著將chou回來,只在嘴里吮了一下,道:「什么事這么大驚小怪的,扎了一針還要拿y?我要是生一場病,你還不把這里給掀了?」
話音剛落,彤雲姑姑從外面走進來。
忙說道:「娘娘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,空口白牙的,不是在咒自己嘛。」
念秋也急忙說道:「是啊,生病這話不能亂說的。」
南煙被他們憋得沒辦法,接連呸了聲,才算過關,念秋走過來,看著她里綉了一半的東西,說道:「娘娘這是要綉一個香囊吧?」
「嗯。」
「是,照著皇上拿過來的那只香囊綉的嗎?」
南煙沒有說話,低頭看了一眼的半成品。
有j分相像了。
不過,外觀是什么其實不重要,要緊的是里面的香料是些什么東西。原本要知道,拆開香囊就能看到,但那是先陳皇後的遺物,她當然不能隨意的損壞,所以,只能靠聞里面的味道,來辨認里面的材料。
偏偏,東西放了十j二十年了,香味已經很淡了。
所以,這些日子她花費了不少時間,還沒有完全的配好。
就在這時,外面遠遠的,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那腳步聲,這些日子以來,他們已經非常的熟悉了,雖然最近j天來得不那么勤,可是一聽就能辨認出來。
念秋回頭一看,忙說道:「皇上來了。」
南煙一聽,先是將的針線和香囊卷起來丟回到竹簸里,拿了一塊帕子蓋上,j給冉小玉:「去收好。」
每一次都是這樣。
冉小玉也立刻接過來,放到另一邊的櫃子里,剛剛關上櫃門,祝烽就走進來了。
南煙已經起身拜倒:「妾拜見皇上。」
彤雲姑姑他們也都一起跪下行禮。
祝烽的臉上還帶著一點倦意,但還是立刻走過來,身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:「起來吧。」
「謝皇上。」
「你們也都起來。」
「謝皇上。」
眾人起身,急忙沏茶的沏茶,端點心的端點心,看著祝烽拉著她的臂坐到了卧榻上,卻是一直沒松開,捏了兩把:「怎么穿得這么單薄?」
南煙笑道:「最近天又不冷。」
「這里是北平,跟南方不同,春天的風大,你還是應該穿暖和一點。」
「妾知道。」
祝烽又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明媚春光,柳枝隨風輕擺,遠遠的,能看到牆頭熱鬧的紅花綠葉,給這個春天更添了j分艷麗的se彩。
他卻說道:「說起來,北平也就是這一點,不如金陵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