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輔修冷冷道:「你們以為,這一點小花招就能騙取我們的信任,然後讓你們為所yu為,你們想得太簡單了。」
說完,他轉頭對著簡若丞道:「夫子,看來讓年輕的學生來做這件事還是不行,他們的經驗太少,容易被人蒙騙。」
「……」
簡若丞沉默了一下,說道:「那輔修你的意思。」
夏輔修道:「在下的意思是,還是讓年長一些的人來做吧。蘇邇君,謝維生,你們來看守這里。」
話音一落,兩個學生走了進來。
雖然是學生,但明顯看上去比周圍的學生要年長不少,而且身材高大,比起學生,更像是武生。
他們對著夏輔修和簡若丞行禮道:「是。」
簡若丞看了看他們,然後說道:「也好。王舒行,孫嘉,你們下去休息吧。」
他二人有些猶豫,但也無法,只能低頭道:「是。」
說完,便跟著其他的學生一起退了出去。
簡若丞又看了一眼這個房間里的人,包括床上的錢修,然後說道:「你們二人要謹慎一些,不要再出什么意外。」
「是。」
說完這些,他也帶著夏輔修離開了。
祝成軒眉頭緊鎖,焦急不已,他還想要說什么,卻見夏輔修在離開之前,回過頭來,對著他們露出了一絲y冷的笑意,頓時,他還想要說什么話都給咽了回去。
再回頭,看見那兩個學生,只覺得心里的不安一陣一陣的往上涌。
大門關了起來。
房間里,只剩下一個床上昏迷不醒的傷者,還有他們四個人,相對無聲,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肅殺之氣,在這種寂靜當慢慢的滋生了出來。
祝成軒越來越不安。
就在這時,窗外又吹進了一陣風,忽的一聲,將桌上的燭台吹熄了。
頓時,整個房間陷入了一p伸不見五指的黑暗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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喧囂的風,也同樣吹得金陵城另一邊的人無法入眠。
翊坤宮正殿的大門外,屋檐下的燈籠晃動著,將祝烽原本就深邃的眼睛更是映照得y晴不定,跪在他面前將情況稟報完畢的錦衣衛低著頭,也不敢多話。
那種迫人的氣息,實在太可怕了。
祝烽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說道:「所以今晚,他們也受到了襲擊?」
「是。」
那個錦衣衛沉聲說道:「魏王和黎指揮使所處的那個房間發生了兩次變故。第一次似乎只是虛驚一場,但第二次,就真的有人動。」
「要殺誰?」
「看樣子,是要殺那個受傷的學生滅口。」
「……」
「不過皇上可以放心,有黎指揮使保護,魏王殿下安然無恙。」
祝烽沒有說話,只背著,看著眼前的一p黑暗,沉沉的夜se像是在眼前垂下了一塊厚重的黑幕,讓人無法掙脫。
看來,南煙說得對。
那些人的目標並不是魏王,或者說,動的目標,不是魏王。
殺一個學生,比刺殺魏王給自己帶來的傷害要更大,也更容易挑起整個金陵的不安局勢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說道:「那,他們現在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