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簡若丞的氣息一沉,然後說道:「因為你受傷,大家都在擔心你。」
「受傷?」
錢修愣了一下,說道:「我受傷?我哪里——」
他說著,突然就看到了自己的腕,纏著厚厚的綳帶,上面還沾了一些血跡,頓時嚇了一跳:「怎么回事,我怎么會——」
簡若丞道:「這也是我們要問你的,昨天,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」
「……」
「這個人——」
他指著祝成軒,說道:「他們對你,做了什么?」
頓時,還有些吵嚷的學生校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所有的人全都閉上了嘴,大家屏住呼吸,緊張的看著他。
祝烽微微眯著眼睛,也看著這個蒼白的,有些茫然的學生。
他說道:「他?他對我做什么?」
「……」
「他沒做什么啊。」
「……」
「昨天,夫子讓我們研習格物致知,我——我走到科室外面,看到一叢竹子,就開始格竹子。可是越格,越難受,我就越頭暈。」
「……」
「以前在家里,也這樣過,休息一下就沒事了,但昨天,我特別的不舒f,正好這位兄台,他就出現了。」
眾人頓時屏住呼吸。
錢修指著祝成軒,說道:「他跟我說,不應該格眼前的竹,而應該格心的竹,我覺得他說得很對,原本還想再跟他探討一下,但我一下子就暈過去了。」
眾人都倒chou了一口冷氣。
簡若丞道:「所以——他,他們,並沒有傷害你。」
錢修睜大眼睛:「傷害我?我,我沒有啊,這位兄台只是跟我研討格物的事。他傷害我做什么——」
說到這里,他看著腕上的傷,又有些茫然了:「這——」
這一下,好像事情已經清楚了。
簡若丞深吸了一口氣,慢慢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祝烽,又看向祝成軒,然後說道:「看來,是我們誤會了你。」
祝成軒立刻露出了笑容。
可是,被錦衣衛押著的夏輔修卻大聲說道:「夫子,你這話說得太早了。錢修也只是說,他昏倒之前,這兩個人沒有對他做什么。但他昏倒之後,此人確實要加害他!」
祝成軒立刻說道:「我說了,我割開他的腕,是為了救他!」
「哼,誰知道是殺是救。再說了,昨晚還有人暗殺錢修,誰知道殺是誰派的。」
就在他話音剛落,門口傳來了一個低沉冷冽的聲音——
「這個問題的答案,我們也想知道。」
眾人驚了一下,急忙轉過頭去。
卻見黎不傷和另一個錦衣衛走到了門口,他們兩人的里抓著一個學生,正是昨夜在這里守到天明的那個蘇邇君!
夏輔修的臉se一下子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