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,比起之前的靖王祝烑,寧王祝煊,甚至他們面對過的所有的敵人,都更不好對付。
這是祝成軒和黎不傷也從書院走了出來。
「父皇。」
雖然重獲自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,但一看到祝烽,祝成軒還是立馬收起了欣喜的神情,謹慎小心的站在他面前。
祝烽冷冷的回頭看了他一眼。
「你g的好事!」
「……」
祝成軒連脖子都縮了起來。
黎不傷站在他身後,這個時候也低著頭,沉聲說道:「是微臣保護魏王不利,微臣有罪。」
南煙生怕他真的被罰,想要說什么,又心存顧忌,不敢開口。
而看到她yu言又止的樣子,祝烽的臉se更沉了一些。
「都給朕閉嘴。」
祝烽冷冷的說道,他又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祝成軒,緩了口氣才說道:「先回去再說。」
「是。」
正好這個時候,旁邊又駛來了一輛馬車,自然是為祝成軒准備的,黎不傷便扶著他上了馬車。
祝烽也扶著南煙上了他的馬車,不過,他沒有立刻上去,而是又招叫來了剛剛出去執行了任務的錦衣衛。
兩個錦衣衛立刻上前來俯身行禮:「皇上。」
祝烽低聲問道:「那座樓在哪里?」
「在城東。」
「樓是誰的?」
「已經荒廢了很多年,暫時還沒有找到主人。」
「立刻讓人去查!」
「是。」
兩個錦衣衛急忙應聲,轉身離開。
祝烽的面sey沉,又回頭看了一眼竹間書院的大門,這才轉身上了馬車。很快,車隊便起駕往皇宮駛去。
南煙坐在馬車里,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,還有些心有余悸。
祝烽坐在窗邊,撩起簾子的一角,看著外面吵吵嚷嚷的市井,他的眼睛卻平靜的連一絲波紋都沒有。
南煙知道,他還在想「那個人」。
他還在想他的失敗。
今天這一局,雖然現在看來是大獲全勝,但祝烽心里很清楚,他跟那個人過招,完全處在下風。
事情沒這么簡單。
南煙輕聲道:「皇上,事情已經告一段落,皇上稍微休息一下吧。」
祝烽轉頭看著她。
輕嘆了口氣,將簾子的一角放了下來,然後說道:「那個學生是怎么醒的?」
「啊?」
南煙猝不及防,沒想到他會問這個。
祝烽道:「他醒的太是時候了。」
「……是。」
「你們做了什么?」
「也,沒什么,」知道瞞不下去,她只能老實j代:「妾只是給魏王帶了一些y過來。」
「什么y?」
「靈芝。」
「靈芝?」
祝烽蹙了一下眉頭,又想起之前發生的事,說道:「剛剛那個學生喝的水——」
「沒錯,就是妾帶來的一些靈芝粉j給了魏王,他泡在水里給那學生喝下去了。」
南煙說道:「昨天出了那件事情之後,魏王就看出了那學生的病症,也知道要治這種病最要緊的一味y材就是靈芝,但普通人家肯定是用不起的。魏王拜托妾找會給他送來,正好今天皇上帶妾過來,妾就順便——」
原來如此。
難怪之前他們去和光室喝茶,南煙晚到了一步,就是趁將靈芝粉j給祝成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