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妾也是。」
「只是如此嗎?」
「聽說,貴妃娘娘最近的病情已經好轉了不少,妾這些日子都沒過去請安,今天,也該過去看看。」
「這樣,倒好。」
他們說著,便一起往寢宮那邊走去。
其他的嬪妃見他們兩帶頭,自然也都跟著,一眾人等一起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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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煙被輕輕的放到床上。
她的身上還帶著外面的雨氣,寢宮又燒著暖爐,冷熱一j匯,讓她微微有些戰栗。
祝烽站在床邊,脫下身上的風氅。
低頭看著她,道:「冷嗎?」
「……」
南煙沒有說話,只低著頭,兩只j握著,看著她這樣,祝烽伸握住了她的兩只,果然,指冰涼,掌心也沒什溫度。
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。
「朕去的時候,你在那里站了多久了?」
「……」
南煙抬頭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頭去。
過了好一會兒,在祝烽以為她都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,才輕聲道:「好像,挺久的了。」
「……」
祝烽忍不住咬了咬牙。
這是他平時生氣時的動作,不過這一次,他的情緒又好像不只是生氣那么簡單。
沉聲道:「就是在想那件事?」
「也沒有。」
「沒有?」
「……」
在祝烽雙眼的注視下,南煙低著頭,遲疑了許久,才慢慢的說道:「不止是想那件事。」
「……」
「而是想起了過去的很多事。」
她的口氣,從這些日子以來就一直很淡漠,這個時候,也依舊是淡淡的。
卻從那種淡淡的口氣里,聽出了一點不易察覺的惘然。
祝烽的心,不知怎么的,仿佛有一根弦被撥動了一下。
他想了想,慢慢的坐到床邊,伸將南煙耳邊一縷沾s了雨水的頭發輕輕的捋到她的耳後去。
「還有什么?」
「……」
「跟朕說說。」
「……」
「除了在內閣大庫燒那些奏折之外,你還做過什么?」
「……」
南煙沒有回答他,只是抬起頭來,看了他一眼。
雖然鶴衣、葉諍,還有皇後,玉公公他們會告訴他許多大事,但關於他們之間的事,沒有第個人能說得出來,自己不說,那就完全被塵封在了記憶里。
是只屬於她的,天底下最孤獨的記憶。
剛剛,她也只告訴了他那一件,但不知為什么,只是聽著過去的一個故事,祝烽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。
若說他完全記起了,是不可能的。
但好像,有一些感覺,回到了他的記憶里,或者說,回到了他的身t里。
見南煙只望著自己,一言不發,祝烽又道:「嗯?」
「……」
「還有什么?為什么不說?」
就在這時,大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,守在門口的玉公公對著外面說道:「各位娘娘,貴妃娘娘她暫不會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