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在上面壓著的一張紙上畫過東西，才會這樣印出墨漬來。

李來頓時一愣。

嚇得急忙跪了下去，說道：「貴妃娘娘恕罪，娘娘恕罪。」

他的聲音g澀，就好像鋒利的刀刃磨過粗糲的砂石一般，這樣說話的時候，給人的感覺非常的難受。

而南煙站在房間里，眼角已經隱隱的看到外面有人影在晃動了。

顯然，是跟著她的人。

雖然明面上，她只是一個人在都尉府走動，但知道她要到西廂這邊來，祝烽自然不會真的這么放任，即使自己看不到，也知道暗處一定有不少的人在跟著自己。

如今，見自己一個人進入李來的房間，又這樣質問他。

那些人生怕會出什么意外，已經蠢蠢yu動了。

也正是因為這樣，南煙越發的「有恃無恐」，低頭看著李來，說道：「本宮還是那句話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本宮乃是堂堂的貴妃，有人對本宮撒謊，是要受罰的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若不是什么要緊的事，最好，說實話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只有說實話，才不會受罰。」

那李來跪在地上，因為腿腳不靈便，人又有些消瘦的關系，這個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憐。

他遲疑了好一會兒，再抬頭看了南煙一眼，長長的嘆了口氣，像是終於放棄了什么似得。

輕聲道：「請娘娘恕罪。」

說完，站起身。

南煙原本以為他要說什么，結果他一句話都不說，就直直的朝著她走拉過來。

這一下，外面的人影晃動得更加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