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火搖曳,映照著他那張看上去穩重又謹慎的臉。
可是,他眼的神情,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
冷漠帶著一絲輕蔑,即使桌上離得那么近的燭火搖曳著,照亮了他的眼睛,也驅不散他眼的寒意。
他冷冷道:「真相?」
「我當然會給你一個真相。」
「就看這個真相,你要不要得起了。」
一道寒光,自眼一閃而逝,慢慢的,又恢復了往日的穩重和謹慎,好像剛剛露出獠牙的,不過只是一個幻覺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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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的狂風呼嘯,卷走了這p荒原天頂上的烏雲,第二天早上,倒是一個難得的晴天。
可國公吳應求的面se,卻有些難看。
站在窗前,外面明明的y光明媚,可他聽著身後的兒子吳定的稟報,面se卻變得y沉了起來。
「你說什么?」
吳定的臉sey沉帶著一點驚惶,道:「去的人回來說,今天在那個顧以游的身邊加派了人,不管送湯送y,都要檢驗過後,才能進門。」
「……」
「父親,我們是不是——被發現了?」
吳應求的眉頭擰了起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說道:「知道是誰下的令嗎?」
「這,聽說是貴妃,可貴妃哪里來的權力調度都尉府的人。」
「……」
「只怕,皇上知道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父親,我們之前做的事是不是被發現了?」
吳定說著,滿頭冷汗,越發的驚惶失措,道:「如果我們真的被發現了,那就糟了。」
聽到他這么說,吳應求轉過身去,冷冷道:「慌什么!」
「……父親?」
吳定睜大眼睛看著他。
只見吳應求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,此刻充滿了肅殺之氣,卻是鎮定得紋風不動,道:「如果真的被發現了,你以為憑我們做的事,皇帝會連問都不過問?」
「這——倒也是。」
「況且,咱們的人過去給顧以游喂水而已,是他自己口渴要喝水,怪得了誰?」
「……」
「貴妃都沒有懷疑到我們,你慌什么慌?!」
聽到父親這么說,吳定總算松了口氣,道:「父親的話有理,是兒子失態了。想來,他們加派人,恐怕也是害怕有人再犯昨天那樣的『錯誤』,才會加派人的吧?」
「……」
吳應求的目光微微閃爍著,道:「只要我們不自亂陣腳,誰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。」
吳定道:「父親說得對。」
吳應求又道:「不過,接下來要注意貴妃的動向,我總覺得這個nv人……有問題。」
吳定道:「父親懷疑她——」
不等他的話問完,吳應求便打斷了他的話,問道:「下面的人有沒有去看看,貴妃今天在做什么?」
吳定道:「剛剛回來稟報的人說了,一大早貴妃就先到那邊去看望了她的那個兄弟,之後就離開了。」
「去了哪里?」
「好像是,往西廂房那邊去了。」
「西廂房……?她又跑到那里去g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