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煙差一點以為,他又要跟自己爭執,甚至冷戰。
卻聽見祝烽道:「如何,你現在,還會跟那個初心,感同身受嗎?」
南煙愣了一下。
半晌,她才回過神來。
昨夜祝烽跟她生氣,就是因為自己說,初心過去的丈夫江趣不但沒有保護好自己的q子,更用惡毒的段傷害了自己的枕邊人,她對這樣的傷痛,感同身受。
而現在,祝烽這么說,分明就是——
要給自己找回場子?
她不知怎的,覺得好氣又好笑。
就算真的要給自己找回場子,多派一些人來就是了,且不說多派,只她他派到自己身邊的這些御營親兵的精銳就已經夠了。
還要他自己,親自帶著人馬過來。
這時,她又想起,在離開都尉府的時候,英紹用別有深意的口吻對自己說「還不止這些」。
所以——
南煙好氣又好笑,但看著他這樣,也無法,只能似笑非笑的說道:「當然沒有。」
「……」
「妾現在,不是好好的,沒有被人動一根毫ao嗎。」
「哼。」
祝烽輕哼了一聲,似乎在說:你才知道。
不過,他是找回場子了,但回過神來,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她,輕聲說道:「真的沒有受傷?」
南煙搖頭:「沒有。」
「也沒有驚嚇到?」
「沒有。」
「那,肚子有沒有什么不舒f?」
「沒有。」
「你,剛剛那樣,你真的一點都不怕?」
聽到這話的冉小玉轉頭看了他們一眼。
就在剛剛,祝烽出現的前一刻,她也正好問了南煙這樣的話,而南煙的回答是——
「不。」
「為什么?」
「……」
南煙沉默著看了他一會兒,然後淡淡的笑了笑,竟然是真的一點驚嚇都沒有的樣子,就像是自己睡了一會兒午覺,然後推開窗來看風景一樣的神情。
平靜的說道:「因為,妾知道,皇上會保護妾的。」
祝烽微微一怔:「你知道,朕會來?」
南煙搖頭:「皇上的心思,妾又怎么可能預知。」
「那你——」
「不知道。」
她說著,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懷里,聽著他有力而堅定的心跳聲,輕聲道:「但,就是放心。」
「……」
不知怎么的,她並沒有說相信自己,並沒有說期盼著自己出現。
但,那句「放心」,卻好像熨帖了自己的肺腑。
祝烽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舒坦了。
輕輕的「哼」了一聲。
而哼過這一聲之後,還是伸輕撫過她的後背,南煙雖然身t比之前好了一些,但還是瘦,後背的骨頭都有些硌。
而且,能感覺到,她出了很多的汗。
身上穿著那么厚的衣裳,汗水竟然都浸透了,掌心觸摸到的時候,甚至有些涼意。
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。
說道:「你還說你沒有嚇到,身上這么多的汗。」
說著,又伸去摸了一下南煙的臉上,她的額頭和鼻尖上,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,連鬢發都潤s了。
說道:「還騙朕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