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烽像是突然被人從夢魘推醒一般。
漆黑的眼閃過了一道光,然後慢慢的轉頭看向她。
南煙的眼神很溫暖,她的雖然還是帶著一點涼意,但這種涼意,卻從他熾熱的,仿佛要燃燒起來的掌心里傳到了他的心里,祝烽只感到被一把無明業火焚燒著的五內,此刻稍微得到了一點清涼。
他看著南煙。
沉默了半晌,用壓抑的聲音道:「沒事。」
這么說,其實就已經是有事了。
可是有的話,也不能當著外人說,這一點,他們兩還是——夫q齊心的。
南煙用力的抓緊了他的,不管他粗壯的指硌著自己的指頭有多難受,只希望能讓他冷靜一點,再清醒一點。
而祝烽深吸一口氣,已經轉頭看向薛運。
他冷冷的目光,一瞬間凝結成刀,看得薛運心打了個寒顫。
然後說道:「薛公子,看來也是一個知情識趣的人。」
這話,只說了一半。
但已經足夠了。
薛運深吸了一口氣,才道:「在下當然不會出去亂說,這一點,請公子和夫人放心。」
祝烽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。
那如刀的目光,更透出了一份危險的精明,道:「不過,我感興趣的是,薛公子何以對洗髓花如此熟悉,竟然只看了我j眼,就判斷出我的神情有異,而堅持要為我診脈。」
「……」
「而且,就算我使用過洗髓花,也跟你無關。行醫的再是懸壺濟世,這世上也總有救不活的人,更何況,我還是好好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為什么你一定要為我診脈?」
「……」
「你對洗髓花,不僅熟悉,而且感興趣。」
「……」
「為什么?」
聽到這里,南煙也醒悟過來。
的確,從聽到薛運的話之後,她的所有的注意力就只放在了祝烽的身上,都忘了這一點,這么看來,薛運的確有點奇怪。
幸好,祝烽還是冷靜的。
她急忙看向薛運,卻見後者的臉se微微的有些發白。
遲疑了一會兒,才說道:「h公子目光如炬。」
「……」
「我的確對洗髓花熟悉。」
「……」
「因為,我想要解——」
話沒說完,突然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,他立刻閉上了嘴,祝烽和南煙也皺起了眉頭,看向樓下。
只聽見一陣腳步聲從下面走了上來。
那腳步聲不僅沉重急促,而且毫不遮掩的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氣勢,只一聽,就能感覺到來者不是一個善與之人。
薛運下意識的站起身來。
已經來不及說話,他皺著眉頭,對著祝烽和南煙使了個眼se,然後迎上前去。
只見一個身影從樓下走了上來。
還未上樓,聲音已經從樓梯下傳來——
「運兒,聽說今天有人請你出診了,是什么人?」
那聲音,是個非常尖利,聽起來個x就很強的nv聲,而薛運已經站在樓梯口,對著下面走上來的人影俯身行了個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