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心乖乖的被她牽著走了。
當他們離開,另一頭的門後,李來看著這一幕,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。
南煙全然不知的牽著初心的走回到她的房間里,這里仍然是溫暖整潔,她雖然雙目俱盲,可人還是ai整潔的,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得gg凈凈。
南煙帶著她坐下,然後說道:「這兩天,還好吧。」
「還好。」
「本宮就是擔心,本宮走了之後,下面的人怠慢。這些人慣常會偷懶,若他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,你盡管告訴本宮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的眼睛不方便,千萬不要跟本宮客氣。」
初心抬頭向著南煙。
雖然眼睛瞎了這么多年,她早已經什么都看不到,但還是保持著常人的習慣,會「看」向聲音傳來的地方,也會「看」向跟自己說話的人。
此刻,若她能看得見,就一定能看到南煙那溫柔的目光。
但即使看不到,她似乎也能感覺到一點溫暖。
這種憑空感覺到的溫暖,讓她有些躊躇。
江趣,他到底要做什么?
他既然是在暗幫沙匪做事,跟皇帝和都尉府的人為敵,那他的所作所為,會不會影響到貴妃的安全呢?
她遲疑了一下。
但立刻,心又浮現出了江趣對著自己溫柔t貼的樣子。
哪怕已經看不見了,可他的模樣,這些年來都牢牢的篆刻在她的心里,沒有一刻忘記過,尤其這兩日,她更是不時的與來往,聽著他說話的聲音,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溫柔t貼。
他,終究還是自己ai的人啊。
自己若不幫他,又還能做什么呢?
這時,南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「初心。」
「……」
「初心?你怎么了?怎么一直在出神?」
「啊?」
初心恍然醒悟一般,急忙抬起頭來,道:「沒,沒什么。」
「……」
「民f只是,只是覺得奇怪。」
南煙微笑著道:「什么奇怪?」
初心對她說道:「娘娘之前不是說,你要去白龍城養胎嗎?」
「……」
說完這句話,初心感到房間里安靜了一下。
雖然兩個人說話都不是口舌很快的人,說話間自然是有一點短短的間隙的,因為接話的人要想,要斟酌詞句,所有的人都早已對這一點短短的,j乎不易察覺的間隙習以為常了。
但不知為什么,這一刻的間隙感覺格外的突兀。
初心甚至感覺到,南煙的氣息沉了一下。
不過,不等她疑h,就聽到南煙起身走路的聲音,一邊喃喃低語:「哎?茶杯呢?你這屋子里怎么連一口茶都沒有?」
「……」
原來,她是要去倒茶。
初心松了口氣。
她急忙起身,摸索著幫南煙倒了一杯茶,然後南煙拿著茶杯,一邊喝一邊笑著又坐回到椅子里,然後說道:「原本是要去養胎的,可那邊,不安全啊。」
「不安全?」
「是啊,在路上,本宮竟然遇到了沙匪,他們c縱狼群襲擊本宮。」
「真的嗎?那娘娘——」
「本宮當然是無事的。」
「那,就好。」
「有什么好的,」南煙一邊喝茶,一邊不經意的道:「那白龍城里,也有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