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娘。」
「你呀……」
南煙無奈的搖頭笑著,帶著嗔怪的口吻輕聲道:「你又自作主張。」
冉小玉睜大眼睛,理直氣壯的說道:「奴婢做錯什么了?她不就是要進太醫院的嗎?如今讓他在半路上照顧娘娘的yt,又有什么不對?」
南煙搖著頭道:「你別以為本宮看不出來你在打什么主意。」
「……」
「今天一大早,你趁本宮還沒起,就安排她帶著溫家老小先走。」
「……」
「本宮還得去幫你在皇上面前圓話。」
提起這個,冉小玉更是理直氣壯:「汪太醫要跟車伴駕,總不能去照顧溫家那爺仨兒吧,除了她還能有誰呢?」
南煙苦笑道:「你防她跟防賊似的,你覺得真的能防得住嗎?」
冉小玉道:「能防一時是一時,能防一世是一世。」
「……」
「有奴婢在,就不會給她可乘之。」
她說著又看向南煙,道:「娘娘心里又何嘗沒有擔心?昨晚在玉門關內到底發生了什么,為什么娘娘跟皇上談話回來,反倒比昨夜還要更擔心。」
「……」
南煙沒有說話,只是沉默了下來。
過了許久,她忽的笑了一下。
冉小玉疑h的道:「娘娘,你笑什么?」
「我,我想起了一些事。」
「……」
「很久以前的事?」
「很久以前的,什么事?」
「……」
南煙又笑了笑,然後抬頭看著她,說道:「罷了,等回宮之後再跟你說吧。」
「……」
冉小玉看著她的笑容里,有j分無奈,又似有j分淡淡的譏諷之意,不知她到底想到了什么。但既然她不說,她便也並不追問,只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。
他們的馬隊便這樣迎著y光,慢慢的朝前駛去。
越往前走,天氣越熱。
別的人還好,況且就算是熱,跟在皇帝身邊也不能叫苦,南煙卻不一樣。
她身懷六甲,原本就比別人怕熱。
加上不能騎馬,只能窩在車廂里,不一會兒就窩出一身熱汗,可偏偏他們已經走出了荒原,上了官道之後,更不能隨時撩開簾子透氣。
熱得她直叫苦。
這一天,天剛亮就啟程,可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烈y高照,祝烽看到路邊有個涼亭,便立刻讓大家停下歇息。
祝烽帶著南煙在涼亭坐下。薛運剛剛翻身下馬,冉小玉已經搶上前一步,說道:「薛公子,娘娘現在無恙,你就暫且不用過去了。」
薛運聞言,看了看亭的兩個身影。
勉強笑道:「噯。」
南煙坐在涼亭,看到冉小玉將他攔住,也不好說什么,只低下頭來苦笑了一聲。
祝烽道:「你笑什么?」
南煙抬頭看他,急忙搖了搖頭:「沒什么。」
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是先行的士兵匆匆的跑了回來。
那士兵先走到葉諍面前,低聲說了j句話。
葉諍立刻露出了愕然的神情。
祝烽問道:「怎么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