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想著,她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,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小心的看向祝烽。
只見祝烽冷冷的看著那德保趴在地上不斷的磕頭,碰碰有聲,不一會兒額頭上就已經磕破流血,他才冷冷道:「先不要急著求饒,說清楚你做了什么。」
「……」
「若你實在可恕,朕能饒你一條j命。」
「……」
「若你不老實j代,若你罪大惡極,朕就剮了你!」
聽到他這么說,再回想起皇帝的那些段,德保嚇得周身發冷,急忙說道:「皇上饒命,奴婢什么都說。那封信,就是安嬪娘娘讓奴婢傳進宮,傳給魏王殿下的。」
「……!」
一聽這話,南煙的目光頓時一閃。
而眾人都睜大了眼睛。
但也有些人消息不靈通的,還有些茫然,喃喃道:「什么信啊?」
許妙音也立刻說道:「說清楚,什么信!」
那德保淚涕橫流,說道:「就是,就是模仿顧家小姐的筆跡寫的那封信,邀約魏王殿下到真覺寺相會。奴婢去真覺寺拿了那封信之後,在外面找了個人,給了他j兩銀子,讓他傳信給宮門口的小太監。」
「……」
「奴婢又故意引著承乾宮的德海到宮門口去,遇上傳信的,他果然就把信接了,j給魏王殿下了。」
祝烽沉聲道:「把德海也叫進來。」
外面一聲吆喝,立刻就看到承乾宮的德海也走了進來。
他大概也是被這「堂會審」的陣仗給嚇壞了,瑟瑟發抖的跪在祝烽和許妙音面前:「奴婢拜見皇上,拜見皇後娘娘。」
祝烽道:「剛剛德保說的,你都聽見了。」
「是,聽見了。」
「是否屬實。」
「確實屬實,」
德海輕聲說道:「那天,的確是德保約著奴婢,說是到城門口去跟奴婢說件要緊的事,剛走過去,就看到有人自稱顧小姐家的人,來給魏王殿下傳信。奴婢知道,顧小姐跟魏王殿下——」
說到這里,他小心的看了帝後一眼,又看了看貴妃。
然後道:「知道他們相識,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張,接了那信。」
他這話,說得有些隱瞞。
但眾人大概都明白了。
若只是相識,做奴婢的,尤其是在宮里f侍的太監可不敢這樣自作主張的接信。顯然是魏王和顧期青的確有些非同一般的關系,他作為跟在魏王身邊f侍的人,知曉主子的心意,才會這么做。
祝烽沉著臉道:「你就把那封信給了魏王?」
「是。」
「然後呢?」
「然後,魏王很快就寫了回信,讓奴婢拿出去j還給那個人。」
祝烽聽了,微微眯起雙眼,又看向一旁的德保,道:「想必,那封信還是落到了你的上。」
德保道:「是。」
「你做了什么?」
德保瑟瑟發抖,過了好一會兒,才輕聲說道:「奴婢將那封信,j到了,j到了,安嬪娘娘的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