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冤枉了別人,自己卻還委委屈屈的小心平哄好了,祝烽讓人帶著她回了翊坤宮。
而自己,又心事重重的去了御書房。
事情,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。
可唯有一件,他的心里始終都沒有定下來過。
可以說,經歷了那么多的風雨,也做成了那么多的大事,反倒是這一件家事,令人舉棋不定猶豫不決,才知道,原來自己的雷厲風行,也僅限於某些事情上。
想到這里,他忍不住長嘆了口氣。
跟在身邊的玉公公聽到皇帝嘆息,抬眼看了他一下,又不敢說什么,只能低著頭,繼續默默的往前走。
剛一走到御書房外,就看見門口已經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正是獨自背著y箱過來的薛運。
日頭正烈,曬得她臉頰發紅,兩邊額頭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滑落,正拿帕擦拭的時候,看見祝烽過來,急忙上前來行禮。
「微臣拜見皇上。」
祝烽看了一眼她的帕子。
只做沒看見。
道:「等多久了?」
「微臣剛過來。」
「……」
看她站在這里這樣,只怕也等了好一會兒了。
祝烽讓小順子推開門,帶著她走了進去,然後說道:「你們都在外面候著,不用進來了。」
玉公公和小順子對視了一眼。
兩個人都恭敬的道:「是。」
小順子上前,將門又拉了起來,然後兩個人退到一邊去站著了。
小順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,在看著門窗緊閉的御書房,轉頭對著玉公公說道:「玉總管,怎么這薛太醫這么厲害?剛進太醫院,皇上就讓他負責貴妃娘娘的yt,如今,每天還來御書房,是讓他也負責皇上的龍t嗎?」
「……」
「太醫院又不是沒人,怎么會——」
「行了,」
不等他說完,玉公公擺了擺:「不該問的少問,不該說的少說。」
「呃。」
「既然是皇上讓他過來,自然有皇上的用意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呀,安靜的當差吧。」
「哎。」
說完,玉公公自己也抬頭,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窗,在心里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大家都不再說話。
安靜得連樹梢上的葉子都不再顫動。
而在房間內,與外面也一般安靜,唯一的動靜,便是桌案上的香爐里,升起的一縷輕煙,飄散在空氣。
這種香,是薛運特地為祝烽配制的。
平日里聞起來,只會讓人覺得香氣淡雅,又能提神,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這種香還有另一種y用。
主要就是在這個時候。
此刻,祝烽的一只平放在桌案上,臂上的j處x位,都扎著銀針。
薛運小心翼翼的將最後一根針慢慢的扎進了他的一處x位里,這個x位要比別的更刺痛一些,一扎進去,祝烽的眉心就微微的蹙了一下。
薛運立刻道:「疼嗎?」
「……」
祝烽只看了她一眼。
淡淡道:「無妨。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