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這些只是成國公顯露出來的行動,背地里到底還有些什么事隱瞞著,又會對朝綱產生多大的危害?
這些,祝烽不可能不在意。
於是她遲疑了一下,說道:「妾明白了。」
她不僅明白這件事,更隱隱的感覺到,恐怕眼前看似平靜的日子,不日就將會被打破。
而即將到來的,不知是怎樣的一場風雨。
轉頭看到她一臉凝重的樣子。
祝烽沉沉道:「想什么呢?」
「……」
「不管發生什么事,都與你無關。」
「……」
「朕已經說過無數次了,現在你要做的,就是好好的保養,給朕把成鈞健健康康,平平安安的生下來,不准有別的心思!」
聽到他這樣近乎霸道的話,南煙忍不住笑了笑。
又故意道:「皇上就真的這么認定,這一胎一定是個皇子?」
「……」
「連名字都只起了男孩兒的名字,沒准備nv兒的名字。」
祝烽昂然道:「朕只准他是兒子!」
「……」
真是霸道得不可理喻。
而祝烽又起身,將南煙拉到自己的椅子里坐下,把筆塞到她里,道:「好好的把這個名字多寫j遍,讓他現在就熟悉一下自己的名字,也感受一下。」
「……」
「將來,他的人生必須要是波瀾壯闊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朕不允許他唯唯諾諾,平平淡淡的過一生。」
「皇上……」
南煙簡直拿著這個被孩子的事情沖昏頭腦的「昏君」沒辦法了。
只能乖乖的伏案疾書,一口氣在那張紙上,圍著祝烽寫的名字寫了十來遍。
寫著寫著,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,道:「對了皇上,剛剛妾看到玉公公在外面j代好j個人做事情。宮里又有什么大事了嗎?」
祝烽站在一旁,背著看她寫字。
「嗯」了一聲。
南煙仍舊認真的一筆一劃的寫著,問道:「什么大事啊?」
祝烽道:「皇考的冥誕。」
「……」
聽到這個,南煙的筆停了下來,默默一算,輕聲道:「可不是,妾差一點就忘了。就快要到先皇的冥誕了。」
她說著,轉頭看向祝烽。
「皇上打算大辦先皇的冥誕呢?」
祝烽道:「朕登基已經第五年了,之前一直都沒有辦過,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為皇考大辦一次。」
「……」
「本來,去西北之前,就讓皇後在准備這件事,不過她准備了一般,就先擱下了。」
南煙立刻明白,是因為真覺寺的事。
她說道:「如今讓玉福繼續准備。皇上打算在何處辦?」
祝烽道:「大祀壇。」
「……」
提起大祀壇,南煙握筆的微微抖了一下,一滴墨滴落下去。
但她還是故作鎮定,將ao筆放到了一邊,然後說道:「那,妾也可以過去嗎?」
祝烽看了她一眼,到:「雖然不遠,但你的肚子這么大,就不要舟車勞頓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這一次,你不要過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