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,魏王他——」
「他,也讓他去吧。」
聽到祝烽終於松口了,許妙音長長的松了口氣,臉上頓時浮起了笑容。
祝烽看著她這樣,心里有一點說不出的滋味。
只說道:「好了,你好好休息吧,不該你c心的你,你要放寬心。」
說完,拍拍她的肩膀,起身離開了。
看著他的背影,許妙音微微有些惘然,過了許久,才喃喃道:「現在不c心,還有什么時候能c心的呢。」
祝烽離開永和宮之後,神情顯得更寂寥了j分。
玉公公小心的問道:「皇上,現在去哪兒?」
「……」
祝烽想了想,道:「回御。」
「是。」
兩個人很快就走了回去,剛到御書房門口,薛運也到了。
對著祝烽叩拜行禮:「微臣拜見皇上。」
「嗯,你來了。」
祝烽只一抬,也不多說什么,直接邁進了御書房,薛運便也跟了進去。
玉公公也自覺的退到門口。
祝烽走到桌案前坐下,薛運便要上前來准備為他施針,但就在這時,祝烽突然道:「先不要動。」
「……?」
薛運一愣,抬眼看著他。
只見祝烽坐在椅子里,自己也不動,而是閉著眼睛,靠在椅背上。
像是——在休息。
說起來,在宮f侍也有些日子了,薛運似乎從來沒有見過祝烽休息,他好像永遠都是精力充沛,不管是上朝,還是在御書房處理政務,從來沒見他露出過疲態。
但這一次,他雖然沒說,可微蹙的眉宇間,卻透著一點不可言喻的倦怠之se。
薛運頓時也不敢做什么。
更不敢說什么。
只站在一旁,靜靜的候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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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的國公府上,大堂上又只剩下吳應求一個人。
他仍舊坐在椅子里,不過眼睛沒有閉上,而是微微蹙眉,似乎在思索著什么。
萬良疇他們從偏廳走過來。
大家聽了剛剛他們的談話,一時間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,只有萬鵬坤走到大堂門口,看著劉越澤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的小路上。
他已經告辭離開了。
萬鵬坤皺著眉頭,轉過身來對著吳應求說道:「姑父,那個劉越澤說的那些話,是真的嗎?」
「……」
「他說,皇帝明著讓玉總管督辦大祀壇祭禮,但背地里,卻讓許世風也帶著人馬過去了,這是真的嗎?」
吳應求抬眼看向他,卻沒說話。
而萬良疇皺著眉頭想了一想,說道:「說起來,今天在朝堂上,還真的沒看見許世風。」
眾人一聽,都驚了一下。
有人說道:「他調兵,可是不用過兵部那一關的。若是讓他也去督辦大祀壇祭禮,難道說,皇上是打算在那里動做什么?」
萬鵬坤立刻說道:「怕什么!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,還用怕嗎?」
說完,他看向吳應求,說道:「姑父,看來這個劉越澤是有意來投靠我們的。」
吳應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。
然後說道:「你們以為,他是誠心來投靠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