蓉兒看著她的臉上還有j道紅腫的指印,忙說道:「婕妤的臉上還傷著呢,奴婢來為婕妤上些y吧。」
「嗯。」
蓉兒取了y膏來,小心的幫她敷在臉上。
那y膏是精心煉制的,微微透明,敷在臉上倒也看不出來,還有些清涼,沈憐香立刻感覺好多了。
可她的眉頭,仍舊緊鎖著。
蓉兒收起y盒,看到她這樣,輕聲問道:「婕妤怎么看起來還是憂心忡忡的?」
「……」
「僖嬪——哦不,阮婕妤,她不是被貶下來了嗎?」
「……」
「婕妤故意讓豆兒去說那些話,就是為了不讓她踩在咱們的頭上作威作福,現在,她跟婕妤的品級一樣,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呀。」
「……」
沈憐香沒說話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的確,她花了大價錢,買通豆兒讓他故意去思善門惹惱阮眉身邊的人,故意跟他們大打出,就是為了牽出皇帝,讓他看到阮眉在大行皇後的喪儀期間如何的任意妄為,也借將那些事說給皇帝聽,讓他知道自己的功勞。
其實原本,她並不打算這么快出頭的。
誰都知道,b打出頭鳥,尤其是在這後宮,且不說阮眉是個什么樣的人,單單聽說過去貴妃對付宮嬪妃的段,就足以震嚇他們,讓他們不敢有妄想。
可是,在j筵殿上,皇帝對自己的那一次垂眸……
僅僅是一次,就讓她刻意平靜的心湖,泛起了滔天巨l。
面對那張英俊的臉,那高大的身影,和他深邃又漆黑的眸子,沒有人不動心的。
她,動心了。
誰的青春不是青春?她也是二八年華的nv子,為什么要在這樣繁花似錦的後宮里,孤孤單單的,甚至冷冷清清的度過自己的青春年華?
又為什么,要屈從與那些蠢笨不堪的nv人。
她明明,比她們都好,比她們都聰明。
所以,她打破了自己原定的計劃,不再隱身於阮眉的身後,她要將自己苦心做了的事都告訴皇帝知道,讓他知道,在後宮,不僅只有貴妃一個人聰明會做事,她也一樣。
而現在……事情,似乎也是按照她的預料發生的。
因為治下不嚴,加上在大行皇後的喪儀期間動用s刑,對自己和芙兒動,阮眉被削了嬪的封號,成了跟自己一樣的婕妤。
這樣一來,她就不用仰人鼻息了。
可是,可是……
為什么心里卻還是有不安呢?
難道,是因為貴妃對自己的態度?
在大行皇後的喪儀期間,出了這么大的事,貴妃在處理自己的時候卻顯得很冷淡,若是她封賞自己也罷。甚至,因為自己在皇帝面前露了臉,嚴懲自己也好——當然,嚴懲是最好的,她才能看到皇帝對自己的態度。
那一天,在j筵殿上,皇帝已經對自己留心了,若貴妃真的嚴懲自己,皇帝會有所表示吧。
可是,沈憐香期盼的一切,都沒發生。
貴妃只是不痛不癢罰了她一個月的俸祿,這在後宮來說,根本不算什么。
所以,連皇帝也沒說話。
她,她是故意的嗎?
難道,她已經看出來自己想要引起皇帝的注意,故意這樣做,讓自己沒辦法出頭?
若是這樣的話——
沈憐香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角,暗暗道:都已經到了這一步,我連自己的保護傘都丟了,又豈能回頭呢?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