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,妾也觀察了許大將軍,還有許夫人,他們也都沒有破綻。」
祝烽皺起了眉頭:「那——」
南煙道:「不過,妾還有一個辦法。」
「哦?什么辦法?」
「妾今天讓他們看到了那送子觀音的一只斷,然後告訴他們,為了將東西j還給他們,妾將那送子觀音送到了修補匠人那里。除了修補斷之外,妾還讓匠人檢查一下那尊送子觀音。」
「……」
「若有什么問題,也一同修補,免得將來再有損毀。」
聽到這話,祝烽微微挑了一下眉ao。
說道:「你是想——」
南煙道:「將那些麝香珠放進送子觀音里的人,一定不會希望這件事被查出來,他就一定會去阻止修補匠人檢查那送子觀音。」
「不錯。」
「而妾也說了,讓小玉明天,將那只斷送到修補匠人那里去。」
祝烽說道:「你是想要,引蛇出洞?」
南煙道:「既然剛剛在承乾宮看不出端倪,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若這樣,都還引不出人出,那就只有一個可能——」
祝烽沉沉道:「將那些麝香珠放進送子觀音的人,不是許家的人。」
南煙點頭:「是這樣。」
想到這一點,祝烽的神情反倒輕松了一些。
雖然可能,這些麝香珠的來歷,和幕後黑,可能成為永遠的謎團,但即便這樣,對他而言,似乎也並不是一件壞事。
至少,他的妙音,他的皇後,並不是被家人算計的。
這樣一來,她在九泉之下,也能閉上眼睛了。
祝烽安靜的坐在那里,眼角眉梢,都是這一份沉重的心意。
南煙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心事,其實對她而言,她何嘗不是這樣期望?雖然,她還是要最後再努一把力,試著查出真相,但對她而言,她也真的希望,明天不要引出任何人與事來。
這樣,至少可以證明,親人之間,還是有足情深的。
皇後這些年來的苦楚,只是老天對她不公,而非情人對她的謀害。
這樣,至少讓他們心里好過一些。
南煙伸,輕輕的撫上祝烽有些微涼的背,說道:「皇上放心吧。」
「……」
「也許,真的不是許家的人。」
祝烽沉默了一會兒,才沉聲說道:「希望如此。」
「……」
「只是,若不是許家的人,那這件事——」
南煙道:「就要從頭再查了。」
這樣一來,對他們來說,才是真正的難題。畢竟現在,相關的人已經死的死,散的散,而且事情也過去了十j年,若真的與許家的人無關,那也許真相早就塵封難啟了。
祝烽沉沉的嘆了口氣。
他抬起頭來,正要說什么,卻見南煙坐在那里,眼p都快要打架了,臉上也透著沉沉的倦意,顯得非常的疲憊。
剛剛,就聽見她在喊累了。
祝烽便道:「好了,你也累了,早點休息吧。」
說完,拍拍她的背,南煙抬頭看著他:「那皇上——」
祝烽溫和的說道:「你這么累了,今晚就好好休息,朕不吵著你了。」
南煙起身道:「恭送皇上。」
祝烽走出了寢宮,面對著外面漆黑的夜se,他也感到了一點倦意,但再回頭一看,燭火已經熄滅。
他嘆了口氣,背著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