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他這么說,許世風的神情更加不自在了一些。
他挪了一下坐姿,讓自己不必面對著兄長,然後說道:「她是翊坤宮的掌事宮nv,過去貴妃還沒冊封的時候,我們在北平見過兩次。」
「……」
「而且——她曾教導過魏王的箭術,對魏王也算是有功。」
「哦?她竟還習武。」
「是啊,她,她跟普通的那些宮nv,不太一樣。」
說到這里,他又生怕許世宗胡思亂想,忙接著說道:「我那天也不是幫她求情,只是,那送子觀音只是娘娘的一番好意,不應該因為那個東西引出什么不好的事來,這樣,皇後娘娘也不樂見的。」
許世宗看了他一會兒。
然後說道:「你不必緊張,做大哥的也只是為你擔心而已。」
「擔心?擔心什么?」
「你,也這么大年紀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大哥膝下無子,只有瀟瀟這么一個nv兒,許家的香火,還得靠你延續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又一直忙於你的正事,什么時候才能想到這個?」
「……」
許世風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些。
將臉偏開一邊,輕聲道:「大哥你怎么也擔心起這個來了。」
許世宗看了他一眼。
倒沒有繼續說下去,只說道:「好,你不想聽,我便不說了。只有一件事,你替我去辦一下。」
「什么事?」
「我j個月前在鼓樓那邊的雅意齋定了一套書,原是這j天要到了,可我怕他們送到我的府上,你派個人過去,幫我把書取了,免得那邊的伙計跑空。」
「這個無妨。明天我親自過去一趟。」
「也好,我還怕別人把我的書給弄臟了。」
「大哥你,金銀玉石都不在意,就不讓人碰你的書,從小到大都是這樣。」
「呵呵。」
兩兄弟這么說著,氣氛也緩和了不少。
許世宗拿著帕,捂著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。
第二天,酉時初刻。
越到冬天,天黑得越早,才剛j酉,外面的天就j乎黑下來了,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,進這玉石店鋪的客人,更是j乎沒有。
冉小玉嘆了口氣,站起身來。
原本南煙已經放棄了「引蛇出洞」的計劃,也讓她不必再出宮到這家店鋪來盯著,免得每天忙碌,可她仍不願意放棄,只想著再來看看,萬一有什么線索。
可是,這一天依舊沒有動靜。
看來,是真的不必再來守著了。
見她起身,原本想要早一點打烊,回家鑽暖被窩的老板和j個伙計都走上前來,冉道:「j位,打擾了。」
那店老板陪笑道:「哪里哪里,小玉姑娘客氣了。」
冉小玉道:「明日我就不來了,但娘娘吩咐的事,你們還是要留神。有任何動靜,立刻按照我j代的路徑來通報。」
「是。」
「還有,那個送子觀音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