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南煙一會兒,然後說道:「朕許你妒忌,但並不是許你,因為妒忌,做出這樣的事來。」
「……!」
這一刻,南煙的心跳已經完全亂了。
她,也明白祝烽的意思了。
他要問的,並不是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對薛運,他在乎的,是自己做了這件事。
對他而言,這,更要緊。
她抬起頭來看向祝烽,正想要申辯,做這件事的並不是她,而是念秋,而念秋——她也並非真的想要加害薛運,她只是惡作劇,而且,自己也已經提醒過她了。
可是,她說不出來。
此刻,她已經能感覺到祝烽的怒意,因為是自己,他才說了這些話,若是別的人,因為「許你妒忌」這四個字做出那樣的事,他只怕早就將之處理了。
念秋……她本x善良,只是為了自己而一時糊塗,還能管教。
若將她推出來,只怕就是一個死。
南煙啞聲道:「皇上……」
祝烽看著她,沉沉說道:「南煙,如果連你,連你,都因為妒忌,而做出傷害人的事來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你還是朕心的那個人嗎?」
「……」
「你還是朕,『許你妒忌』的那個人嗎?」
「……」
南煙艱難的看著祝烽沉凝的神情,喉嚨咯咯作響,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她只感到,周身的血,都冷了下來。
在這樣寒涼的天氣里,她整個人,仿佛凍結成冰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微微掙扎了一下,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:「若,若妾不是了,那,會是她嗎?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