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,跟登基之初相比,真的,改變了太多了。
這樣一想,他自己又好笑。
不管皇帝改變或是不變,那都是天家的事,而自己身為錦衣衛統領,要做的就是執行皇帝j代的每一項任務而已。
況且,這一次差事沒辦漂亮,皇帝陛下沒有大發雷霆砍掉自己的腦袋,已經是不幸的萬幸了。
他伸,摸了摸脖子,然後走進了風雪里。
而祝烽仍舊坐在御書房。
回想著剛剛方步淵說的那些話,又看了看邊放著的,顧亭秋送來的折子,他想了一會兒,沉聲道:「玉福。」
安靜站在角落里的玉公公立刻上前。
「皇上有何吩咐?」
「叫人,把許世風和葉諍給朕叫進宮來。」
「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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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那一天,皇帝難得的忙里偷閑,到寢宮陪著貴妃和公主,還有魏王度過了輕松的一天之後,接下來的好j天,他都沒有再露面。
南煙知道,他肯定要忙他的了。
那天晚上之後,她還特地打聽了一下,聽說皇帝在御書房見過舅父顧亭秋和錦衣衛指揮使方步淵之後,又讓人連夜將許世風和葉諍都叫進宮來。
據說,他們個一談,就談了一個通宵。
也不知道什么事這么要緊。
南煙也擔心自己的出現會打擾了他,所以,並不跟其他的嬪妃一樣,天兩頭捧著自己燉的補品送到御書房去邀寵。
只是,時不時的將玉公公和小順子叫到跟前來,詢問皇帝的飲食和睡眠,也吩咐他們,多勸皇帝休息。
就這樣,又過了半個月。
眼看著,再有兩天就要過年了,這j天,她正專心的跟宜妃一起擬定除夕夜的戲單和菜單,正說話的時候,順妃新晴來了。
她上前對著南煙行禮:「拜見貴妃娘娘。」
南煙笑道:「姐姐快請起。」
宜妃也起身向她行禮,大家相見過後,南煙讓人給順妃賜座,然後笑道:「這么冷的天,姐姐怎么想到來本宮這里看看。」
順妃道:「就是天冷,一個人呆在宮里怪悶的,想著娘娘和宜妃mm這兩天正忙著過年的事,所以過來看看,能不能幫上一點忙。」
南煙道:「菜單都擬好了,就是戲單子,我們還沒定。」
「哦?」
「不知道皇上喜歡聽什么戲。說起來,本宮進宮侍奉皇上這么多年了,很少看到他聽戲呢。」
順妃點點頭,苦笑道:「皇上小時候倒還肯聽戲,但後來,因為聽戲的事被先皇訓斥過一次,那之後,就不怎么ai聽戲了。」
「哦?」
一聽這話,看來,又是童年的y影。
南煙道:「姐姐是侍奉皇上時間最長的,知道皇上喜歡什么戲m嗎?」
宜妃輕聲道:「咱們皇上每天想的都是他的宏圖霸業,只怕也喜歡看一些武戲吧。」
順妃笑道:「正好相反。」
「啊?」
「啊?」
南煙和黎盼兒都一愣,愕然的看向她,順妃輕咳了一聲,道:「我只說給你們聽,可千萬別傳出去。皇上在小時候,反倒喜歡看一些纏纏綿綿的戲,什么長生殿啦,懶畫眉啦。」
「……」
順妃道:「尤其是唱到楊妃魂斷馬嵬驛的那一段,他哭得不行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