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錯,這種竹子多生於南方,喜溫暖s潤,在北方,不太容易被養活。」
南煙的眼睛一亮:「那這」
鶴衣接著說道:「當然,也不是完全養不活,至少現在看來,這jp竹葉不可能是人從南方帶來的,肯定是京城本地就有。但要種這樣的佛肚竹,顯然需要花費心思,不會是尋常百姓家能有的,他們也不會花這個力氣來種這種竹子。」
南煙立刻說道:「所以,在京城有這種竹子的地方不多。」
鶴衣笑道:「至少,若要去查,不會像查普通竹葉那樣大海撈針。」
「那」
「娘娘放心,微臣一會兒就去傳話,讓錦衣衛的人按照這個線索全城搜查,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。」
「好。」
南煙點點頭,也算是勉強松了口氣。
掛了一整夜的一件事,總算有了一點頭緒,還多虧了鶴衣。
她抬頭看了看這位黑衣道人,說起來,簡家被滅門已經是好j年前的事了,而自己初次與他相見,更是許多年前的事,相比之下,鶴衣跟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那個黑衣道人的樣子,完全沒有變化。
甚至,連那種不管面對什么重要的人,什么要緊的事,都能保持沉靜內斂的態度,也始終不變。
可有些東西,卻好像在無聲的改變。
南煙看著他,輕聲說道:「鶴衣,你是不是早已經猜測到,國跟京城內部的人勾結,很有可能就是地仙會」
鶴衣抬頭看了她一眼:「啊」
南煙道:「那天,你說話說了一半。」
「」
「後來本宮在想,你應該是早就猜到了。」
「」
「為什么不說呢」
鶴衣沉默了一下,說道:「沒有足夠的證據,若微臣隨便提出來,不過h亂人心之言,難免惹人懷疑。」
南煙道:「所以,每一件事,你都能未卜先知嗎」
鶴衣道:「娘娘指的是什么」
南煙道:「比如,當年為葉諍解毒的y。」
「」
「你是在京城的時候,而且,是在完全沒有消息傳回來,誰都不知道葉諍毒,更不知道他了什么毒的時候,就給了本宮那瓶y。」
「」
「你是未卜先知,還是」
鶴衣一直沉默著沒說話。
當南煙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,他突然抬起頭來,南煙以為他要解釋什么,立刻停下來,卻見鶴衣又頓了一下,然後微笑著說道:「娘娘,眼下最要緊的,不是京城內的危嗎」
「」
「這個時候再說一年前的事,說清楚了又如何呢」
「」
「咱們還是先把經歷花在眼前的問題上吧。」
南煙一聽就知道,他並不打算解釋。
就算是誤會,也寧肯一直誤會下去。
可是,伴君如伴虎,甚至,連自己這個貴妃也並不是心慈軟,對故人會下留情的人,他就真的不怕自己的不被信任終有一天會引來殺身之禍
還是,他根本就無法解釋
南煙皺著眉頭看著他,而鶴衣已經站起身來,說道:「娘娘,查清地仙會的目的要緊。微臣先下去了。」
說完行了個禮,轉身離開了永和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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