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早就應該」?難道說,這一次拘拿鶴衣,還不止是葉諍的事?
她的心里隱藏的一點不安在這個時候變得愈發的劇烈了起來,連抹著祝烽後背的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,她輕聲說道:「皇上說的,是不是那一年,妾隨皇上巡幸沙州衛的時候,鶴衣提前給妾的那一瓶解毒丹y?」
祝烽抬頭看了她一眼。
「你還記得。」
「怎么能不記得。」
「……」
「葉諍毒,當時朝並沒有人知道,皇上也只是知道他受傷而已。可是,遠在京城的鶴衣,卻能在妾跟隨皇上出行的時候,就准備好解毒丹,而且,還是恰恰能解葉諍身上所之毒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這件事,一直擱在妾的心里。」
祝烽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「不錯。這件事,也一直在朕心里。」
「……」
「不過,朕沒有立刻拘拿他,因為朕……還不能相信。」
「……」
「當初是他來到朕的燕王府,主動輔佐朕,靖難之役的每一步,都有他的出謀劃策,若沒有他,即便朕能夠登基,也不可能那么順利,那么快。」
「……」
「那個時候,除了葉諍,他是朕最相信的人。」
「……」
「而在朕登基之後,他擔任書左丞,已經是朝首輔,朕想象不到,他如果背地里要謀劃,到底想要圖謀什么。」
「……」
「所以,朕一直沒動他,只是給了他一點冷遇,希望他能明白朕的心思,主動坦白,為什么他會在知曉沙州衛的事情之前就准備好葉諍的解毒y。」
南煙輕聲道:「但他,一直沒有。」
「不錯。」
「所以,皇上這一次拘拿他……?」
「不,還不止是這兩件事。」
「還不止?」
南煙驚了一下,睜大眼睛看著祝烽:「還有什么事嗎?」
祝烽轉頭看向她,不知是不是因為情緒起伏,臉se更蒼白了j分,南煙生怕他喘不過氣來,急忙用力的幫他抹了j把後背,祝烽搖搖頭,將她的拿下來握在心里,然後慢慢說道;「你還記得兩年前,成鈞出生的那個晚上嗎?」
「啊?」
南煙不知他怎的提起那一夜。
急忙點頭:「妾當然記得。那天晚上,皇上帶著群臣去了大祀壇,而妾留在後宮生下了成鈞。」
「……」
「這,跟他有什么關系嗎?」
「你還記得,那一次朕去大祀壇,是為了做什么?」
南煙道:「皇上是為了鏟除成國公的勢力。」
「不錯,」
祝烽說道:「那天晚上的局,就是為了吳應求而設,只可惜,宮里宮外都安置好了,最後,卻沒能活捉吳應求。」
提起這件事,南煙也想起來,說道:「那天晚上,有一個人突然沖進重重包圍的大祀壇,把原本已經被困瓮的吳應求救走——」
說到這里,她突然僵了一下。
然後抬頭看向祝烽,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:「皇上,皇上的意思是——」
祝烽看著她,沉默了半晌,輕輕的點頭。
「就是鶴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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