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不想追問,大概,也是怕追問出什么不堪的真相。畢竟對鶴衣的信任,他比朕,更甚。」
南煙整個人都在發抖。
祝烽接著說道:「這件事,他原本也一直瞞著,沒有上報。可是,在南下之後沒多久,卻突然上了那封密折告訴朕這件事,只有一個原因。」
南煙顫抖著說道:「他在南方,遇到了什么,或者說,查出了什么,也許跟鶴衣有關的事。」
「不錯。」
祝烽臉se沉凝,說道:「那,讓他意識到,自己不能再包庇他,否則,可能醞釀出更大的禍事。所以,給朕上了那封密折。」
「」
「但即便如此,他在密折上還是說,或許其有誤會,或許,鶴衣有不得已的苦衷。」
「」
「請朕思,切勿傷了他。」
說到這里,祝烽苦笑了一聲,道:「其實,何必用他說。」
「」
「朕的心里,何嘗不是這么想的」
「」
「若朕心里沒想要保全他,早在沙州衛解毒丹那件事之後,朕就應該把鶴衣下入大牢,讓他老老實實的j代,若是這樣,也就不會出現後來大祀壇的事,葉諍不會受傷,更不會有這一次的」
說到這里,他的眼睛都紅了。
南煙的眼睛也紅了。
但,不只是因為痛苦,也不知是因為難受。
更是因為不敢置信。
直到現在,她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會跟鶴衣有關,甚至,真的是他下。
想起來,那天晚上只有自己是留在宮的,對於大祀壇發生了什么事,都是在後來祝烽他們告訴了她。
她也只是聽他們轉述,才知道在那一夜,原本被有重兵把守,應該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去的大祀壇里,竟然突然闖入了一騎人馬,救走了已經窮途末路的吳應求。
而且,這個人在出現之前,先以弓箭s傷了葉諍。
因為葉諍受傷,祝烽心神大亂,才給了這個人可趁之,當時他們其實都懷疑過,下的這個人非常了解祝烽,至少,他了解葉諍在祝烽心的地位,才會一擊即。
再回想起葉諍去沙州衛戍守,也是受傷,毒。
這件事,引得祝烽御駕親自前往沙州衛處理熱月彎的沙匪一事,而且,j乎折在那里。
想到這里,南煙倒chou了一口冷氣。
她一直覺得,葉諍做事有些浮躁,當然是因為年紀小,而且從來祝烽對他都有些嬌寵,比起別的下的人,葉諍一直享有了太多來自祝烽給他的特權。
可是,也未免太焦躁了些,這些年,他不止一次在重要的職責上受傷,引得祝烽心神不寧。
現在,南煙突然有點明白過來。
不是葉諍焦躁,不是他沒用。
而是要對付祝烽的人,根本從頭到尾就是把矛頭對准了他,
只有千年做賊,沒有千年防賊,哪怕他防了一次,防了兩次,卻防不過後面的成百上千次,背後的人有心要傷他,那以他所處的位置和所做的事,怎么樣都能找到會下
而這一次
這一次,是真正對祝烽的一次致命打擊。
南煙整個人都戰栗了一下。
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對祝烽打擊,更重要的是鶴衣
她對這個人,說了解,已經認識這么多年了,甚至當年祝烽殺入金陵城,血洗皇城的時候,是在他的勸諫下才留了,自己也保住了這條命;說不了解,是因為這個人永遠都是雲淡風輕,一副超然世外的神態,仿佛很好相處,可仔細一想,跟他認識那么久了,可自己從頭到尾,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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