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妙明站在他面前,坦然的笑道:「皇上好像忘記了,貧道乃是火居道人,可以住在道觀里,也可以留在自己家里的。」
「自己家里」
祝烽抬頭,看了看這燈火輝煌的大堂,又看了看她身後的j個少nv,還有剛剛一路走來,隱隱看到的月se下的景致。
這,可怎么都不像一個道姑的「家」。
不過,就算是,也不是他該管的。
當皇帝的,管盡天下事,也管不了空門玄門內的事。
於是說道:「你這里,倒是不錯。」
許妙明笑了笑。
又轉頭看向南煙,見南煙的神情似乎還有些恍惚,於是說道:「娘娘還有什么擔心的嗎」
南煙想了一會兒,又抬頭看向她一臉坦然的樣子,然後說道:「也沒什么,本宮倒是想起來了,之前若水就告訴過本宮,你修行的道觀,好像就是在這下江鎮的附近,是嗎」
「正是。」
許妙明說道:「離這里只半天的路程,走走就到了。」
「若水過去也跟著你去過那道觀。」
「是。」
「那,來過這里嗎」
許妙明還沒有開口,若水已經走回到南煙的身邊,她大概也想起來了,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許妙明的徒弟,而是貴妃的侍nv,低著頭輕聲說道:「回娘娘的話,奴婢以前沒有來過這里。」
「所以,」
南煙抬頭看向許妙明,說道:「這房子,是你這兩年才置下的」
許妙明微微挑了一下眉ao。
那雙清明如水的眼睛,又看了看南煙。
而南煙對上她,神情也變得比之前更凝重了一點,雖然,只是不易察覺的一點。
這種目光,又出現了。
從第一次見面,許妙明對她就一直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,剛剛,當自己說完那些話的時候,她又是這樣。
對貴妃來說,這種目光,算得上僭越了。
可南煙並沒有跟她多計較,這種目光,顯然是事出有因,只是,直到現在,南煙還沒有弄清楚這個因由罷了。
只見許妙明微微一笑,說道:「娘娘果然英明。」
說著,抬頭看了看這房子,說道:「這宅子,的確是這兩年才置下的,說清楚些,是這半年才置下的。」
「」
南煙的目光微微閃爍。
半年前才置下的宅子,算起來,j乎就是葉諍出事的時候。
當然,她現在還不能,也不可能把這兩件事直接牽扯在一起,畢竟,許妙明是個修道的,一個修道的人,怎么可能跟星羅湖那邊扯上關系。
只是,她出現在這里的時間,太奇怪了。
今晚出現的時間,更奇怪。
祝烽穩坐不動,顯然是念在仁孝皇後的面子上,不會審問她,而這種事,自然就是要j到貴妃的上。
於是南煙說道:「宅子是半年前置下的,那,你又是何時知曉皇上和本宮到了下江鎮的呢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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