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一想,南煙只覺得天旋地轉,整個天地都變得虛幻起來。
一旁的聽福見她臉se慘白,也有些擔心,輕聲道:「娘娘,你想到了什么」
南煙踉蹌了一步,伸抓住了聽福的臂,轉頭看向他,沉聲說道:「鶴衣,鶴衣現在在什么地方」
「鶴衣大人」
聽福聽見她突然問起鶴衣,再聯想起剛剛祝成瑾說的那些話,頓時汗ao都立起來了。
但他又想了想,立刻說道:「娘娘你忘了,年前在太子府,皇上接到許大將軍的消息,知道葉大人出事之後,就下令把鶴衣大人抓起來了啊。」
「」
南煙猛地深吸了一口氣。
是了,鶴衣在那個時候已經被阮恆舟帶人抓去了大理寺問話。
後來還動了刑。
也就是說,現在在金陵城動的人,不是他
她點點頭,輕聲說道:「沒錯,你一說本宮想起來了。他現在人應該還在大理寺的監牢里,出不來的。金陵城那邊的,一定不是他,不是他。」
這樣一想,她的心里也好受多了。
不管是從感情上,還是從別的事情上來說,她都不希望是鶴衣。
畢竟這么多年相處下來,多少還是有了感情,她無法接受一個曾經那么接近他們的人,竟然一直包藏禍心,那樣一來,這些年來的相伴又算什么呢
更何況,鶴衣這個人的心城府之深,直到現在,尚未見底。
若真的是與他為敵,她完全沒有勝算。
想到這里,她輕輕的松了口氣,但扶著她的聽福卻又皺起眉頭,看著她一臉yu言又止的表情。南煙微微蹙眉:「你要說什么」
聽福想了想,輕聲說道;「奴婢,奴婢可能也是多想了。」
「嗯」
「奴婢只是想到,在阮大人掌管大理寺之前,大理寺卿是,是葛雲禮。」
一聽到葛雲禮的名字,南煙的心又是一沉。
葛雲禮,對了,在阮恆舟接管大理寺之前,大理寺卿葛雲禮就已經跟地仙會勾結,也就是說,葛雲禮已經是祝成瑾的人了。
那么,他在執掌大理寺的那段時間,又有多少下的人,被他所收買呢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鶴衣想要離開大理寺的監牢,也不是不可能的
想到這里,她頓時感到一陣頭疼。
之前杖殺葛雲禮之後,祝成軒只是懷疑他個人有問題,抄查了他的家,但現在細想,也許應該把整個大理寺也抄查一遍才是。
可是現在說這個,都已經晚了。
如果大理寺里面真的有祝成瑾的人,如果鶴衣真的是祝成瑾的人,那現在
南煙伸,用力的捶了一下額頭,想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看到他這樣,聽福嚇得一把牽住了她的袖子:「娘娘,娘娘千萬別這樣,娘娘得保重啊。咱們現在還在船上,什么都不知道,也許,也許到了金陵城之後,一切還有轉圜的余地呢」
「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