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天而行,到最後,莫不是都要遭到老天的懲罰?
就在眾人都有些惶恐不定的時候,祝成瑾又一把抓住那個回來報信的人,面容猙獰的說道:「從紫宸宮里殺出來的人,是誰?」
「啊?」
「是不是祝烽?!」
聽到他這么問,南煙微微眯了一下眼睛,只見祝成瑾那張臉因為憤怒和驚惶,完全扭曲了起來,他原本也算是個相貌英俊的男人,但這個時候,整張臉看上去竟像是廟里壁畫上的惡鬼夜叉,連那個報信的人都嚇得兩腿發軟,急忙搖頭說:「不,不是。」
「不是?」
一聽到這個,祝成瑾的神情仿佛松緩了一些。
他又問道:「是誰?」
那報信的人想了想,說道:「聽宮里面退出的人說,第一批從紫宸宮里殺出來的人,身著錦衣,每個人都有一把做工精良的腰刀。對了,領頭的那個人,不過二十歲,身穿飛魚f,持綉春刀……」
南煙的眼睛頓時一亮。
是錦衣衛!
領頭的人,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,黎不傷!
也只有經過嚴苛訓練的錦衣衛才有資格執行這樣的任務。要知道,這一次跟隨祝烽南下的錦衣衛人馬並不多,但這些人全都身強力壯,武藝高強,足以以一當十。以他們為先鋒殺出紫宸宮,才能最大程度的震懾祝成瑾留在金陵皇宮的人,進而讓朝廷通過紫宸宮的人馬迅速控制金陵皇宮。
再由內而外的發散出兵,很快,就能控制金陵城的內外九門。
只是現在,祝成瑾如何選擇。
想到這里,南煙的眼閃過了一道冷光,冷冷的瞥向祝成瑾,只見他聽說從紫宸宮里殺出來的是這樣一群人,眼睛也亮了一下,那張猙獰的面孔慢慢的放松了下來,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說道:「哈哈,不是他,不是他。」
「……」
「他已經被殺了,怎么可能出現在紫宸宮,沒錯,他已經死了。」
他這話,說的自然是祝烽。
而周圍的人完全不能t會他心對祝烽的恐懼和恨意,對他們來說,不管是誰,只要控制了金陵皇宮,再控制了金陵城,對他們而言都是巨大的打擊。
郭密又上前一步,急切的說道:「公子,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?」
祝成瑾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一般,轉頭看向他們:「什么?」
眾人見他這樣,都有些著急,嘴八舌的說道:「公子,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對揚州出兵嗎?」
「我認為,我們應該調頭回去。」
「沒錯,金陵城是我們的據點,若失去了金陵城,那我們將來該怎么辦?」
「不,我認為應該繼續攻打揚州,如今我們已經在江山,如同箭在弦上!」
眼看著周圍的人全都爭執不下,遠處戰船上的李忱和方震他們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,只是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,江上的霧氣漸漸被夜風吹散,再耽擱下去,他們進攻的最佳時就會稍縱即逝。
於是,拼命的讓船工對著這邊揮舞火把,c促祝成瑾下令出兵。
南煙往周圍看了一眼,周圍的那些小船也在大船的周圍若隱若現,但始終緊跟著,一步不差。
她回頭看向祝成瑾,只見他沉思半晌,沉聲說道:「出兵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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