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,看到了什么令人滿意的結果一般。
然後,他對著祝烽抬:「陛下,貧道稽首了。」
只有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才能讓人感覺到一點他是個出家人的真實。
祝烽急忙抬,說道:「舅父不必如此多禮。這么多年來,朕也未曾去向舅父請安,如今反倒要舅父來訪,是朕之過。」
老國舅笑眯眯的看著他,然後說道:「陛下日理萬,若還分神到貧道身上,那就辜負了陛下的初心了。」
他雖然長相粗獷,但人卻很通透。
甚至,南煙覺得,他對祝烽應該是很了解的,否則,也不會提及「初心」二字了。
南煙看著他的眼神,從剛一開始的驚愕不解,變得有些親近了起來。
而老國舅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目光,轉眼看向了站在祝烽身後的南煙,祝烽立刻說道:「舅父,她就是南煙,朕的——」
「貴妃娘娘,」
老國舅直接接過話茬,微笑著道:「貧道雖然久居深山,但貴妃娘娘的事跡還是聽說了不少。今日一見,有幸。」
南煙急忙行禮道:「見過舅父。」
老國舅笑道:「貴妃娘娘不要這樣,折煞貧道了。」
他們這樣見面,倒像是尋常一家人見面寒暄,南煙之前的驚愕和對於他突然來訪的一點戒備,在這個時候都消失得差不多了,心甚至涌起了一點屬於家常的溫暖來。
倒是祝烽,仍舊很清醒的看著老國舅,突然又看了看他的身後。
老國舅雖然已經是出家人,但畢竟是老國舅,哪怕是在凌天山的真武觀里,也有朝廷安排的人出家保護他,這一次他來西北,自然不可能是單獨一個人來。
可是,看看周圍,卻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甚至,連他的那位同修守真道長都不見蹤跡。
祝烽忍不住道:「舅父這一次,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?那位守真道長呢?」
提到這個,老國舅的虎目忽的紅了一下。
祝烽微微蹙眉,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一旁一直非常拘謹伺候的陳紫霄開口,聲音有些沙啞的道:「守真道長半年前……羽化了。」
「啊?」
祝烽皺起了眉頭。
南煙的心里也沉了一下。
那位守真道長已經死了?
她聽說,修道的人,尤其是同修的人,對於彼此的依賴是非常強的,所以老國舅當年才會把帶著個孩子來j付祝烽這么重要的事j給守真道長,如今守真道長羽化,那他——
祝烽道:「那舅父此番前來是——」
老國舅振了振精神,然後笑道:「貧道前來,是來送陛下一樣東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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