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1章 不怕報應 兩更合並(1 / 2)

麻衣相師 桃花渡 3404 字 2020-05-29

卧槽,這老太太擺明要跟我拼命啊!

早就聽說了,這西川的魘婆脾氣都很古怪,一旦得罪了,沒法囫圇出來。

我悄無聲息溜進來,還跟她的仇家范健康有關系——她不能是打算著把我也給砍了放壇子里腌泡菜吧?

這么一瞬間,我就感覺出來了,數不清的東西從罐子里面撲了出來,對著我就壓。

事兒還沒說清楚,怎么就這么大的脾氣。

可我也沒有說話的功夫了,回身就把七星龍泉抽出去來,對著那一道子陰氣就劃下去了。

「咣」的一聲,我身後的一個櫃子被干脆利落的一分為二,那些陰氣也被全部劈開。

我趁著這個功夫說道:「阿婆,我覺得你跟范家人有誤會,咱們溝通溝通……」

可老太太陰森森的就把我的話給截斷了:「我跟范家的狗腿子,沒得話說!」

我還想說話,可眼角余光看見身後的情景,頓時就傻了。

之前那些被我砍壞了的陰氣,竟然慢慢的重新匯合在了一起——就好像它們跟水一樣,打碎了,也能重新匯聚在一起,一點傷害都沒有。

而老太太把手伸到了太陽下,翻來覆去的曬了起來,另一只手則摸在了貓頭上,怡然自得的說道:「知道你現在行氣充足的咯,慢慢磨,看看我的小寶子跟你,誰磨的過誰。」

小寶子——她跟這些魘叫「小寶子」……

可她說的也有道理,她是看出來了,我有老海的行氣,還有水天王的神氣,還有厭勝門老四的行氣,確實比同齡人要充足很多,但再多的行氣,也耗不過這么多的邪祟啊。

這不是一腳邁進人家窩里了嗎?

我盯著那個近在眼前的茶碗,也就下了決心,老太太是真心要弄我,我得跑。

這么想著,我沖著那個茶碗就撲了過去——一瞬間的功夫,我已經做好了計劃,抓了茶碗,正好能從後窗跑出去,魘這種東西確實厲害,但這個東西跟大部分的邪祟一樣,都懼怕日光。

就是因為這樣,剛才魘婆才伸手,看似不經意,其實是把我推進了屋里,等於設個套子給我鑽。

這么想著,我虛晃一招,表面奔著那些邪氣撲,可七星龍泉一閃,抓了這個機會,就奔著茶碗抓過去了。

到手!

我一腳蹬在了桌子上,就想從後窗跳出去。

可沒想到的是,腳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抓住了,跳了一半,直接被拽住扯了下來!

這一下猝不及防,我一下趴在了地上,撞的眼冒金星——也幸虧身上有氣防御,不然後腦勺沒准得撞酥了。

而被那東西一拖,根本來不及起來,就覺出四周圍的怨氣,對著我就壓下來了!

卧槽,抓住了腳就把我帶了這么大的跟頭,整個人被摁住了,那估計真就起不來了!

沒想到,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破風聲從後窗戶躥了進來,跟一道雷電一樣,直接把那些東西全部打散。

這是,狗血紅繩?

還有程狗氣急敗壞的聲音:「七星,你個二百五看人家歲數大,又手下留情了是不是?你他媽的一身本事不往外拿,到時候死也死在心軟上!」

這你就實在太看得起我了——這個魘婆這么厲害,我把他當大小伙子揍,也未必是對手。

而趁著程星河這么一進來,我旋身就起來了:「小心小心——這里的魘,他媽的打不死!」

程星河沒聽明白——我們雖然跟不少邪祟打過交道,可還沒真遇上過魘,不由就說道:「你這不是廢話嗎,這些玩意兒他娘的早就死了!」

而老太太「咯吱」一聲,又是一個笑:「又一個歪腦殼?也好,也好,我正差兩個歪腦殼,送送雪蟾。」

送送雪蟾?這話什么意思?

可能又是一句我們聽不懂的方言。

這個時候程星河就慘叫了一聲:「卧槽,娘個腿,這里怎么這么多怪東西,人不人鬼不鬼,呲牙又咧嘴……」

你還有心情freestyle?

這個時候,那個魘婆已經轉過了臉來,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,干癟的嘴角露出個冷森森的笑:「死咯!」

這一句話,就像是個命令,周圍那些東西,一聽這話,帶著破風聲,跟老鷹拿兔子一樣,直接對著我們俯沖了下來。

程星河的一雙二郎眼頓時瞪大了:「卧槽,跑跑跑跑跑……」

程星河看的見的東西比我多,這一時也不知道看見什么了。

再不想轍,我們倆都得被人一鍋端了,而就在這個時候,我忽然聞到了一陣清香。

是線香,不便宜的那種。

這魘婆穿的住的都這么破,肯定缺錢,還點的起這么貴的東西?

我順著香氣看過去,就見到身後有一個香案,後頭有一個小姑娘的黑白照片。

那個相框被擦的閃閃發亮,跟這里其他蒙塵的東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——說明主人很重視這個香案。

程星河的狗血紅繩彈出,已經開始擋住那些魘了:「七星,你他媽的還是輸出嗎?趕緊動手啊!」

比起動手,這個東西只怕更加管用!

我和程星河都是生死關頭,只能對那個小姑娘道了一聲得罪,往程星河身後一退,一腳就把那個香案給踹翻了。

魘婆那一雙白內障似得眼睛本來還是陰沉沉的,可這一下,香案整個翻倒,她眼睛頓時就給瞪大了:「天殺的歪腦殼……」

話音剛落,那些魘從我們身邊穿過,就要把香案給兜住。

這一招算是調虎離山,我拽著程星河,就趁機從後窗戶里翻過去了。

陽光打在我們倆身上的那一瞬間,我這才松了一口氣——媽的,這一劫,算是扛過去了。

底下是一攤子干草,不知道誰家收拾了取暖用的,我們倆整個陷進去,一人粘了一腦袋蒼耳球。

程星河一邊呲牙咧嘴的把蒼耳球往身下摘,一邊盯著我氣喘吁吁:「七星,這魘婆怎么這么大能耐——我老覺得你算是可以了,媽的怎么就遇不上一個善茬?」

還是那句話,就跟總有人比你弱一樣,也總有人比你更強,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什么時候都不能自視過高,會招災的。

程星河撇著嘴不高興:「不行啊,咱們合著又白跑了一趟?那還怎么問那個門主的事兒?」

怎么白跑一趟了?

我伸手就把那個白背心給拿出來了——茶碗正兜在白背心里面呢!

程星河一下就高興了起來:「卧槽,你這手快的,都趕上劉謙了。」

我就問他,你怎么來了,啞巴蘭呢?

程星河連忙說道,看我老不出來,他實在是不放心,所以把啞巴蘭拴在了門口,就進去找我了。

拴?你把啞巴蘭當中華田園犬了還是怎么著?

我們倆趕緊翻身去找啞巴蘭,這一去也是愣了,只見幾個小流氓正從這里經過,見啞巴蘭長得好看,還以為她是個智障美女,伸手就要摸啞巴蘭。

啞巴蘭現在身上是個跟痴呆差不多的殘魂,根本沒有神志,只覺得這幾只手來的翻,反手就往外推——電視劇里的流氓這會兒就該說了:你越反抗我越興奮。

可這不是電視劇——啞巴蘭力氣大,這下子下手沒輕重,那幾個流氓手腕上一陣脆響,直接抱著手在一邊哀嚎了起來。

我們趕緊把啞巴蘭拉出來帶走——走晚了保不齊還得落個防衛過當,要賠醫葯費的。

把啞巴蘭帶到了安全的地方,我們就把茶碗里的魂魄扣住了啞巴蘭頭上,這一瞬間,啞巴蘭渙散的眼睛,就聚了光,喃喃的說道:「你們是……」

我還是那句話:「我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是誰?」

「啞巴蘭」一皺眉頭:「我是范健康——人人叫我小文曲星!」

得咧!

程星河立馬指著我問道:「有個問題我們想問問你——二十多年前,在妒婦津,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跟他長得差不多的年輕人?」

范健康一時有點迷茫,我心里明白——那會兒得多少年輕人,我又是個大眾臉,我連忙就問道:「那個年輕人被人追殺,掉進了妒婦津里面,後來,他是沉進了水里,還是,又上來了?」

范健康一聽我這話,表情頓時就變了:「你們是……」

我頓時興奮了起來——他還真知道!

可這一瞬間,他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就往後縮了一下,眼睛里,露出來的是恐懼。

里面,果然還有內情!

我剛要追問,忽然他盯著自己的手,就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——反應過來,這不是自己的身體。

這下子,他瞳孔一縮,直接尖叫了一聲:「你們把我怎么樣了?」

我們要跟他解釋,可因為巨大的恐懼,他根本什么也聽不進去,只大聲說道:「我要回去——我要回家……」

也是,除了穿越小說的主角,誰看見自己變成另一個人,都受不了這個刺激。

他魂魄還不穩定,再受了這么大驚嚇,萬一再散了魂就麻煩了,只好把他物歸原主,送回自己的身上了。

程星河抿了抿嘴:「不過,你說范有錢已經有爹了,能相信咱們嗎?」

我答道:「沒事,你等著吧,他肯定會來找咱們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