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對我轉了一圈,歪著頭一笑:「我像嗎?」
不像,真不像,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孩。
而且,她走路的方式很特別——裊裊婷婷的,非常有風致。
我接著就問:「那你是……」
她笑了笑:「小哥,你還沒回答我呢,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?」
這姑娘哪里哪里,都不像是邪祟。
我一尋思,就答道:「我來找個人,叫林濤,你認識嗎?」
那姑娘皺著眉頭想了想:「林濤……好像還真有點耳熟,要不這樣,我對這一片都很熟悉,我帶著你去找吧?」
那敢情好了。
不過,放眼一瞅,妒婦津周圍空盪盪的,一點人聲都沒有,程星河那貨這么一會兒,上哪兒去了?
那姑娘俏皮一笑,帶著我就往西走,那邊有一排小房子。
她邊走邊問:「小哥,你跟那個林濤,什么關系?」
我答道:「沒見過,受人之托。」
這會兒已經走到了小房子門口了。
那姑娘若有所思的「哦」了一聲:「那你也怪可憐的。」
我盯著那排小房子:「什么意思?」
那姑娘臉色倏然就沉下來了:「因為你摻和了這件事兒。」
她話音未落,忽然對著我就撲過來了。
這姑娘挺直接啊!
可我反手就摁住了她的胳膊,毫不留情的就反扭了過去,那姑娘頓時就爆發出了一陣尖銳的慘叫。
看著是像人,可那個聲音,真不像是活人能發出來的。
我平時從來不打女人,可這種東西,應該不能算是女人吧。
她聲音咬牙切齒:「不可能,你怎么……」
她想問的是,我是怎么看出來,她不是人的。
其實很簡單——她雖然看著是個人,可手臂和膝蓋的角度不對。
跟正常人的方向,是相反的——所以,才能走出那么妖嬈的姿態。
我把她看似柔弱的身體整個折了過去,兩手抓住了她的胳膊,把她反正摁在地上,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她後腰上:「把林濤交出來——還有,我有事兒問你,你是不是從林濤住的那個房子里,偷走了什么東西?」
那姑娘應該從來沒被人這么對待過,頓時是又驚又氣,回頭死死的盯著我,兩只秀美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。
再一聽我要「東西」,她就怔了一下。
沒錯,看來那個東西,就是她偷走的。
我接著說道:「我急著要東西要人,你要么就好好說,快點說,我讓你少受點罪,要么你就……」
可我話還沒說完,忽然就覺出來,她的眼神變了。
陰沉沉的,帶著殺氣!
就在這一瞬間,我忽然覺得,身上特別冷。
接著,我忽然就感覺,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很奇怪的變化。
那些小房子變成了幢幢的石頭黑影,大樹變成了水草影子。
好像——我忽然從岸邊,落入了水里。
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——卧槽,還真是小看這玩意兒了,這玩意兒跟吊死鬼一樣,能迷人心!剛才看到的一切,也都是幻覺。
只怕從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時候,就開始了。
以前就聽說過,邪祟能給人鬼遮眼——讓人看到她想讓人看到的東西。
我身上之所以這么冷,是因為我已經泡進妒婦津里面了。
要是身邊有人看著我——估計就看見我自己一步一步走進了水里,還渾然不覺呢!
一霎時,眼前就從田園景致,變成了一片漆黑,接著,好像有一股子很大的力氣抓在我身上,死死的把我往水里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