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的?
白藿香抱著胳膊,輕車熟路的倚在了門框邊上,冷冷的看著我:「又是哪里欠下的桃花債吧?」
我上哪兒欠去?
但這一下,我就想起了剛才做的那個預知夢。
那個——手上有白癜風的女人?
說起來,那個女人到底是誰?
雖然只在預知夢里看到了輪廓,沒看清楚她的臉,但是光憑著身材,我就覺得很陌生,應該是個我沒見過的女人。
既然沒見過,哪兒來這么大的深仇大恨,能讓她那么憎恨我?
算了,既然能逢凶化吉,那等那個女的出現了,再問不遲。
這么想著,我就轉身進了屋。
一進來,還是那個熟悉的感覺——空氣中帶著淺淺的,陳舊的木料氣息,我就是聞著這個氣息長大的。
接著,我吸了口氣,就大喊了一聲:「三舅姥爺!我回來了!」
可樓上靜悄悄的,也沒人應聲。
我心里頓時就沉了一下,老頭兒呢?
別心里有鬼,故意藏起來了吧?
我立馬噔噔噔就上了樓。
這一上樓,一個碩大的白東西猛地從天而降,直接掉在了我懷里——死沉死沉的,我要是普通人,胳膊非得壓折了不可。
再定睛一看這個東西,我頓時就傻了:「小白腳?」
小白腳一開始,還是一個英俊的小花貓,現在可倒好,特么成了貓里胖先生了——一身小骨架怎么滋出這么多肉來的?
而且這么一胖,不知道為啥,眼神都變莽了。
我順了順它的毛,心說老頭兒最近給你吃啥飼料了?申請個專利拿去養豬,八成能發家致富。
小白腳跟我親熱了親熱,立馬從我懷里跳出來,奔著前面跑,意思是它帶路,領著我去見老頭兒。
到了樓上,只見老頭兒躺在了懶椅上,一動不動。
卧槽,我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,趕緊伸手摸了摸老頭子的鼻息,結果手剛放上面,老頭兒就是驚天動地一個大鼾,一下把我給反嚇一跳。
我也就把老頭兒推醒了:「老頭兒,你可愛的外甥孫子來了。」
老頭兒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,瞟了我一眼,翻了個身,面朝里繼續睡了。
太傷人了,咱們這么久沒見了,你好歹表示表示啊!我是撿來的還是怎么著?
媽的不對,老頭兒會不會,是知道我現在弄清楚了不少事兒,心里有鬼。
於是我咳嗽了一聲:「那什么,妒婦津的女鬼,讓我跟你問好。」
果然,老頭兒一聽「妒婦津」三個字,身子猛地就是一顫。
我看的清清楚楚的,你還裝痴呆!
我接著就說道:「行了,你也別裝了,我就問你一件事兒——你把厭勝門的門主,從妒婦津里撈出來了之後,把他弄哪兒去了?」
程星河不知道什么時候,也上來了,聽了這話,雖然裝成滿不在乎的樣子,手已經有點顫了。
門主的下落——關乎他的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