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我愣了,連皇甫球他們都是剛反應過來,立刻跳腳大罵:「公孫呢?他又……」
東方長老倒是忍不住笑了。
是啊,又溜走了。
不過,我倒是不擔心——遲早還能再見到他,他又欠下了我新的人情。
臨走的時候,江采菱出來送我:「這段日子,你好像又要跟了不得的人物打交道了。」
我故作輕松:「人以類聚物以群分,大概因為我自己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吧。」
江采菱噗嗤一聲就笑了,看著我的眼神更感興趣了:「你好像,比以前更有趣了。」
看著她那張跟江采萍一模一樣的臉,我忍不住問道:「對了,你跟江采萍……」
我總覺得,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,那個深仇大恨,來的蹊蹺。
可沒出意料之外,一聽我說了這三個字,江采菱一張俏臉頓時就拉了下來:「別跟我提那個妖女——總有一天,我要她萬劫不復,灰飛煙滅!」
這……
我還沒說話,老板娘也過來了:「這件事情——多謝你。」
我擺了擺手:「也沒什么。」
老板娘,不也冒著背叛本門的危險,幫了我的忙嘛!
而老板娘接著就看殷切的說道:「我看著,你像是有造化的,如果你想度過三川,那我們擺渡門,隨時歡迎你來投入我們上官門下!我師父上官長老,跟他們那幾個都不一樣,最和善最慈愛了。」
說起來,一直到走,我都沒見到那位上官長老。
一問之下,說是有事出去遠行了,大概是沒有見面的緣分。
我就點了點頭:「真要是有那么一天,我一定找你。」
老板娘很高興,而這會兒,一個瓮聲瓮氣的嗓子響了起來:「謝謝你了。」
歐陽油餅?
他滿臉別扭:「夏蟬把事兒,跟我全說清楚了。」
誒嘿,好幾次要給老板娘報仇,這會兒終於是松了口了。
不過——我答道:「我也應該謝謝你。」
歐陽油餅一愣:「謝我?」
是啊——你可算是我一個逢凶化吉的平安符啊!
不過,說了他也不知道,我就給他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。
對了,我還想起來了——一直到出來,我這燧仙石還沒來得及還給他們呢!
這么尋思著我就想把燧仙石給掏出來,可老板娘已經猜出了我要干什么,不由臉色大變,一把就摁住了我的手,連忙搖搖頭:「歸你了。」
這么重要的東西,歸我?
老板娘生怕我推辭:「你幫了這么大忙,受之無愧。」
也是,還是算了吧,我已經當了一次「獻石人」了,還是別當第二次了,對大家都好。
老板娘這才放下了一顆心,而皇甫球遠遠喊道:「要是有了那個黑手的消息——記得告訴我們。」
我答應下來:「一定。」
身邊一陣風動——是「不見其人」的慕容雙生妹妹:「我替尉遲,謝謝你了。」
「不客氣,」我擺了擺手:「能幫上忙,我也開心。就是……」
放走了小龍女的事情,不知道會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影響。
慕容雙生妹妹一笑:「我們會有辦法的。」
那就好。我對著那片空氣擺手:「祝你,擺渡成功。」
那聲音沉默片刻,倒是她哥哥的聲音響了起來:「一定!」
那么美的聲音,可惜……希望她能成功,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吧。
老板娘和江采菱把我們送出了擺渡門,我這一抬頭——好么,這地給刨的,不種點樹可惜了的。
而剛一出來,我忽然就有了一種感覺——好像有人在盯著我。
我回頭一看,四周圍,干干凈凈的,倒是並沒有人。
奇怪——我精神過敏了?
可是——每一次「精神過敏」,貌似都會出一點意料之外的事兒。
對了,我冷不丁想起了臨來這里的時候,做的那個預知夢。
那個預知夢里,有人跟在了我身後,可是一直到了現在,我都沒有覺察到。
難不成,是那個預知夢,現在才開始生效?
會是誰呢……
我剛想再仔細看看,就聽見程星河「哎呦」了一聲,捂住了口鼻,我剛想問他是不是吃撐了,結果一回頭就愣住了。
他捂住口鼻的手掌心,竟然是一灘子鮮血!
卧槽,這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