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山甲大哭了起來,如喪考妣。
其他小伙子也都急了,一個個熱鍋螞蟻一樣,有腿腳快的,又把工作人員給喊來了。
我趁著亂,也往里看,忽然就發現了,這個客房的地毯上不對勁兒。
有兩排濕腳印子。
我回頭就問穿山甲:「你們那位蜜蜜,不愛穿拖鞋?」
穿山甲抬起頭,淚眼婆娑的說道:「那怎么會,蜜蜜最愛干凈,有潔癖,都不碰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,全是自己帶……」
我視線落在了地毯上:「蜜蜜多大的腳?」
「37。」
那濕腳印子,不像是37的。
果然,有一個濕淋淋的東西上來了。
這會兒工作人員來了,我立馬問道:「那個被他們扔下去的救生艇呢?」
工作人員當然覺得我這話問的莫名其妙,但還是訓練有素的回答:「您怎么知道?自己回來了……」
順著海浪給飄回來了,被重新拿回到了船上——撈起來之後,是空的。
「還真上來了。」
冷不丁有人在我耳邊吐出這么句話,把我說的一個激靈——又是程狗。
別說,這貨吃了九靈丸之後能力長進的十分厲害,我腦子里想事兒的時候,他悄咪咪靠近,我都沒發覺。
上來的是——海菩薩?
照著miss馬的說法,海菩薩跟個綠林好漢一樣,是雁過拔毛,誰路過就要打劫誰。
不給它,它就把你全部都吞掉。
我以前還吹牛逼說自己是商店街李柯南,要不說話不能亂說呢,真他媽的一語成讖——走到哪兒,哪兒就有死人。
「不過,這事兒未必需要咱們操心。」程星河用肩膀撞了我一下,示意我往後看。
我一看,只見花臂大漢不知道什么也來了,正默默的站在人群後,也盯著那地上的水漬。
水漬從室內地毯上蔓延出來,奔著走廊右側過去了。
花臂大漢跟著那水漬的痕跡就過去了。
這一次,他沒帶著那個心肝寶貝兒一樣的媳婦。
而且他手上,多了一個白天沒看見過的東西。
是一個黑色的手套,不知道什么材質,但是我看得出來,這不是用來保暖的,手套上一股子鋒銳的煞氣,內里藏著鋒刃呢。
程星河盯著手套,抱起胳膊:「難怪敢在身上紋神荼郁壘呢,我就知道,不是一般人——這是個打虎客。」
我一愣,這里的東西,能把打虎客給引來?
果然不是什么善茬。
而打虎客,也是我們行當之內的一個職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