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星河接著大罵,說這味兒比臨江縣的臭豆腐差遠了,還敢拿來出乖獻丑。
那幾個多胞胎老頭兒一見狗血紅繩,也有了懼色,往後縮了一縮:「公羊綁在板凳上,要刮毛要割蛋,全都隨人家的便了……」
我把熏出來的眼淚擦掉,說我不割你們的蛋,到底怎么回事,說說。
那幾個大肚子孕婦聽見了,互相看了一眼,戒備的看著我:「你跟那個脖子上戴金圈的,不是一伙的?」
脖子上戴金圈——井馭龍?
「那個人,把我爹抓走了!」一個小孩兒伸出腦袋說道:「我媽去找我爹,也沒回來。」
「我也是!我也是!」
原來,照著他們的話來說,縣城附近本來好端端的,忽然就來了一個戴金圈的人,這個人見到了靈物,二話不說,一把抓走。
很快,就把縣城的靈物抓的差不多了。
剩下的一些老弱病殘孕被藏了起來,也惴惴不安,還是好心人牽頭,把他們送到了這里來躲著——這個老槐樹仙不知道矗立多少年了,心善,用自己的氣息,把他們的青氣給掩蓋住,這才逃過了一劫,不然早就被一鍋端了。
不過,跟躲在防空洞的村民一樣,誰也不知道那個戴金圈的什么時候會再次出現,把他們一網打盡,又是害怕,又是擔心沒回來的「家里人」,正急的不行。
一看我來了,當然以為我是那個戴金圈的,追上門來了。
奇怪,井馭龍好端端的抓靈物干什么?
程星河答道:「沒准他身兼數職,還干打虎客。」
而其中一個孕婦忽然說道:「我丈夫被他抓走的時候,我藏在了地板下頭,倒是聽見他說了一句——抓了這些東西,就不用怕那個了。」
怕?井馭龍,也有什么害怕的東西?
我就問他們:「那些幫你們躲在這里的好心人是誰啊?」
我身後就是一陣咳嗽聲。
是剛才那個孔乙己。
那些靈物一看,連忙就對著他行了大禮:「恩人!恩人!」
喲,我倒是刮目相看,沒想到他自己日子過的不咋地,還能幫助靈物。
而孔乙己接著就說道:「我知道他怕的是什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