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道,郭洋見了我們,熱情的握住了我的手:「李先生,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,你看看,這……」
龍王廟?
這一下鬧的我有點懵圈,哪個龍王廟啊?
郭洋連忙說道:「嗨,這您以後就知道了——總而言之一句話,上次冤枉了您,是我的不對,這不是最近才聽說了,原來您也是個受害者,你說我,凈干這掉底子的事兒!」
說著,重新拿出了一張卡來:「這是我連夜找人做好的——無限額卡。」
不記名卡是一片漆黑,這個卡上面三道子金色條紋,這什么審美。好像斑馬線一樣。
「不光把您名下的財產關聯了——我還給您設了無限透支,不管您什么花費,咱們家銀庄給你出!不,您出!」
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——就連這個郭洋,也變了。
馬三斗在郭洋身後盯著他,一副牙酸的表情。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程星河一把就搶過來了,摸來摸去,盯著郭洋:「這卡,一共幾張?」
郭洋比了個剪刀手:「就兩張——一個是我們老板的,一個就是這個,」說著一手護住嘴,把聲音壓低:「別說出去,哪怕李茂昌,都沒這個。」
好大的面子。
據說銀庄老板是個誰也惹不起的存在,我何德何能,跟人家平起平坐?
程星河不管一二三四,恨不得親上那卡,我則盯著郭洋:「那我問你兩件事兒,行不行?」
郭洋十分痛快:「請講!」
「第一,既然你弄清楚了,打你的人不是我,那是誰?」
上次聽得很清楚——說是有那個本事的,本地只有我一個。
郭洋臉一僵:「這個……嗨,我們這事兒私了了,有約定,不能亂講……」
但郭洋是個聰明人,知道這一句糊弄不了我,就壓低了聲音:「這么說吧——是我們老板那邊的人。」
哦,鬧半天是家事兒?
可那個叼著刀的,跟著我干什么?
郭洋顯然並不想說,繼續催著問:「那第二件呢?」
「你們老板誰啊?為什么這么關照我?」
郭洋咽了一下口水,這才說道:「這事兒案例不能告訴您,可咱們關系在這,我多嘴一句也無妨——要不怎么說大水沖了龍王廟呢,是您家里人。」
這一句話,我腦子里頓時哄的一聲。
我家里人?
我那個——王八蛋爹?
回過神來,我已經一把抓住了郭洋的脖領子:「他在哪兒呢?」
郭洋一點沒意外,努力把脖子從我手底下松開,拍了拍我的手:「這就不是我一個打工仔能亂說的了,您可能也聽說過,我們老板,不是常人——只能說,時候到了,自然能相見。」
心里一股子自嘲,意料之中。
程星河則直了眼,死死盯著我:「媽的,都是名門之後,憑什么你們都這么有錢?真窮的光我?」
郭洋訕訕的笑了笑,一擺手,後頭來人,又送了好些禮物:「這些東西,不成敬意,但願能補償您的精神損失……」
這時有人送進來了一個金盒子,郭洋連忙指著那個東西說道:「就這個——這個天書酒,可是我們旗下茶樓的好東西,不瞞您說,知道的不多,可都是懂行的大人物……」
馬三斗好像對那個「茶樓」特別熟悉,瓮聲瓮氣的插了一嘴:「金麟眼馬家,流星拐家,都是大戶,對了,還有銀河大院的龐師太……」
郭洋一開始還跟著點頭,可一聽銀河大院,偷著就踹了馬三斗一腳,馬三家一臉蒙圈的看著郭洋。
我卻一下愣住了:「你剛說什么?」
馬三斗沒想到我反應這么大,跟郭洋一對眼,也是一愣:「我說的是金麟眼……」
「最後一句,銀河大院?」我盯著他:「你們跟銀河大院還有來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