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歪頭想了想:「足智多謀——不像是凡人。」
評價很高啊!
「那,他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特征?」
「這……」那個男人想了想,忽然說道:「他身邊,有一對雙生女孩兒,跟著他,形影不離。」
雙生女孩兒……
我的心一沉:「江采菱,江采萍?」
那男人立刻點頭:「不錯!您,也知道?您果然不是凡人!」
他以為我跟他一樣,從景朝活到了現在。
江采菱說過一句話——想知道,「他」為什么要她死。
可她們倆,一次都沒提過江仲離和四相局的事。
每個人,似乎都埋著一個什么秘密。
「他帶那兩個小姑娘干什么?」
「好像……是為了景朝國君做什么,」他抬起頭:「我只記得,那一對雙生小姑娘背後,都貼著一張紅紙。」
程星河和啞巴蘭一聽,立刻看了我一眼,異口同聲:「卧槽?」
我一愣——活人身上貼紅紙。
獻祭?
那男人盯著我:「這件事兒,很要緊嗎?」
我回過神來,搖搖頭,再問,就沒什么有用的了,但關於景朝國君的風評,也是一樣的差勁——說之所以重病,是因為上山捕獵的時候,有動物中了他一箭之後,僥幸逃脫。
國君非要找到那個獵物,找不到,大怒,甚至放火燒山,但是山風逆轉,他自己倒是遇上了危險,江仲離才張羅著放生和祭祀什么的。
這個傻逼,一點人事不干。
程星河也想說這話,但是考慮到景朝國君跟我可能存在的關系,沒好意思開口。
可哪怕聽到了這些,我仍然覺得景朝國君的人設很奇怪——在阿四,桂花娘娘,水天王眼里,他仁義無雙,英雄蓋世。
可在其他傳說之中,他又荒淫無度,殘暴成性。
哪一個,才是真的他?
而他,跟我到底什么關系?
那個男人看著我,有些擔心。
我回過神,就讓他回去了——老婆剛恢復,好好歇著。
那男人點了點頭,但接著就說道:「恩公,有件事情——最近這個地方,不大太平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
「有個很厲害的東西來了,我的兄弟姐妹,少了很多,可能跟那個東西有關,恩公的靈氣不是常人,也要小心。」
很厲害的東西?
我點了點頭,表示記住了,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。
那些青氣,散落在山林之間,逐漸消失了。
「阿嚏……」
白藿香一個噴嚏,把我從思緒里拉了出來。
「回家吧。」
一行人上車,我看見了那個暈倒在一邊的大花旦,一尋思,好人做到底,就把大花旦也喊醒了。
大花旦受驚過度,醒過來四處亂抓,不過等弄明白了一切,當時就哭了:「老太太瘋了,那我怎么辦呀?」
我仔細看了看大花旦的面相:「放心吧,你子女宮有亮,靠著自己,也有希望,如果這一陣子肯多行好事,幾率更大。」
大花旦一聽別提多高興了:「那太好了——我這就捐香火,放生……」
「最好是幫助需要幫助的人。」我說道:「還有,這些天,記得避水,你這個面相,逢水生變。」
大花旦立刻點了點頭,千恩萬謝的走了。
只是沒想到,我們後來很快就又一次見面了。
開車從楊水坪下去,白藿香的臉越來越紅,有可能被風寒激到,發了燒,我就跟程星河擠在一起,讓她躺的舒服些。
程星河抄著手,順著車窗往外望,忽然皺起了眉頭:「這塊地不太對勁兒啊。」
九鬼壓棺所在地,能對勁兒才有了鬼。
這地方鎮壓過瀟湘,又是曾經的青龍局,靈氣確實比別處要濃烈許多。
程星河卻搖搖頭,眼神凝重了起來:「剛才那個公鹿說的在理——這個地方,怕真的新來了什么特別厲害的東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