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——被快刀生生劃過不知多少下,皮開肉綻,都是累累的扭曲的疤!
是誰——能把她給打成這樣?
我不知道雷祖看見沒有,但是,就在雷聲散開的一瞬,她身後的白色皮毛,跟活了一樣,重新生長了起來,再次纏繞了全身。
甚至還有皮毛,跟兜帽一樣,巧妙的蓋住了她半張臉。
這種再生能力——毫發無損?
雷祖也是一愣:「不可能……」
靈魁一笑,聲音成熟嫵媚:「你的雷,不是天雷。」
雷祖一聽這話,猶如受了極大的侮辱,抬起手還要孕育出一個雷,可跟剛才不一樣了——好像燃氣灶沒燃氣了一樣,他手心里,只爆裂出了一星半點的火花,比靜電大不了多少!
賬房先生在後頭嘆氣:「叔祖啊,小侄早先勸你,你就是不聽!」
雷祖罵道:「別他娘馬後炮,老子哪兒知道,這東西這么皮實?」
賬房先生偷偷嘀咕:「這分明是馬前炮……」
對了——這雷祖畢竟不是雷公,又不能無止境的放雷,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,總有損耗過度的時候,而靈魁不一樣,不知道吃了多少氣,那個再生能力,簡直恐怖。
她剛才說,不是天雷?也就是,只有天雷能打她?
雷祖現在很尷尬。
而賬房先生趁機說道:「叔祖,咱們跟這個靈魁並沒有什么深仇大恨,把李北斗讓給她,趕緊走吧,你也看見了,她那個尾巴能……」
「不行,」雷祖跟買不成玩具的小孩兒一樣,執拗的不得了:「老子走了,面子往哪兒擱?」
「可您剛才貪快,用完了九天墜雷,起碼一炷香的時間才能蓄上氣……」
「屁話。我不用雷,也不見得就打不過她!」
這把賬房先生給氣的,忽然死死就抱住了雷祖的腿:「叔祖,小侄不能看著您顏面掃地……」
雷祖大怒:「你也看不起老子?」
而靈魁也覺察了出來,看都不看雷祖一眼,對著我就甩過了那道尾巴。
完了,氣息還沒調完……
「嗤」的一聲,一道流光沖了過來——鳳凰毛!
不光鳳凰毛,還有金毛。
「不是讓你們躲在水母皮下別出來嗎?」
可他們倆,哪兒聽我的!
眼瞅著那個尾巴掃過來,我心里一提,他們倆……
可沒成想,又一道影子不知道從哪兒撲了過來,竟然跟之前的黃毛一樣,硬生生的咬住了那條尾巴。
這又是……亓俊?
不對啊,卧槽,是剛才我叫出來的那個禿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