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倆吵起來了,我倒是看向了雷祖:「那你好好休息。」
雷祖已經幫了我大忙了——要不是他,能不能活過今天都不知道,有什么好怨懟的。
雷祖本來有點心虛,已經打算跟我吵一架了,我這么雲淡風輕,他倒是有點無所適從:「那……」
他那了半天,終於說道:「那老子休眠這段時間,你他娘可千萬別死了。」
我有點疑心他休眠的時候天天看《亮劍》,張嘴他娘閉嘴老子,堪稱神獸界李雲龍。
我就點了點頭:「一定。」
程星河這會跟賬房先生吵的差不多了:「七星,算了,實在不行,跟其他的結靈……」
「哎呀,你還不知道?」賬房先生一撇嘴:「召靈結靈之術,一生只能用六次,你用了幾次了?」
我一愣:「六次?」
青蜥蜴,禿狗,土龍,雷祖——四次了。
「你說啥?」程星河一把揪住了賬房先生的領子:「一輩子——六次?」
賬房先生跟看瘋子一樣的掙脫開:「管管你的隨從!」
「老子是他爹,不是隨從!」
其實也可想而知,要是毫無限制,一個人得跟多少個東西結靈?
什么事情,都不可能沒有節制,這是天道。
「七星你個敗家玩意兒——好機會都讓你給糟踐了……」程星河捶胸頓足:「還指望你跟個好的結靈,這可倒好,不能用的不能用,沒用的沒用……一輩子都耽誤進去了。」
這你就有點過分了,這是結靈,又不是結婚。
我看向了雷祖的傷:「你好好休養,明年能出來,我得好好招待你……」
可話說到了這里,我這才發現,雷祖胸口上的傷,竟然已經好利索了。
我一下就愣了——難不成,雷祖也碰了血鯊綃?
賬房先生這才沒好氣的說道:「還要做我叔祖的主人呢,對自己的靈物,漠不關心!你看看你自己。」
我一低頭,這才發現,自己的傷也好了。
雷祖的恢復能力好快!
「不是老子快。」雷祖沖著賬房先生一伸下巴:「我侄子的能耐。」
賬房先生驕傲的搖頭晃腦:「我們的靈血,什么傷都能治!」
程星河一瞪眼:「好家伙——七星,咱們把他留下吧,不比白藿香差。」
「人家願意嗎?」
「他不願意也好說——讓他留下點血。」
賬房先生耳朵很靈,立馬縮到了雷祖身後。
「老子還有一段時間才休眠,」雷祖說道:「這半個月,老子聽憑差遣。」
我覺出那種激情澎湃的感覺了——雷祖重義氣,可交!
我也點點頭:「有用的上我的地方——也一樣。但是,我不想做你的主人。」
雷祖一愣,臉色發灰:「難不成,你……」
程星河傻了眼,賬房先生更是愣住了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太過氣憤,他話都說不上來了。
我笑了笑:「我想做你的朋友。」
雷祖怔了怔,也忽然就笑了:「你跟其他人,確實不一樣——老子就知道,老子看不錯人!」
我正要笑,那個禿狗忽然拱了起來。
金毛充滿防備的看著禿狗,似乎忌憚禿狗搶了他的地位。
說起來,雷祖是九耳犬,禿狗是貔虎——金毛嘛,經常被誤會成狗,這三個看著很像是一家子。
而雷祖一聽,就說道:「這個貔虎,要跟你說幾句話。」
「什么?」
這個貔虎,也給我立了大功。
「它說,它過來幫你,是受人之托。」
「受人之托?」我皺起眉頭:「誰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