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一把擋住他:「你說,能跑到了我身上來的東西,是鞋底子能打掉的嗎?」
我看這貨就是趁機想打我一下。
程星河被我識破,悻悻的把鞋拿回去:「那不試怎么知道,也興許這東西就怕你爹的鞋。」
maria姐連忙把程星河推走,那個戴著翡翠戒指的手一個勁兒在鼻子前面扇風:「趕緊穿上,怪臭的,老娘都怕。」
靈魁露出個幸災樂禍的表情。
接著,maria姐到了我身邊:「小哥,你身上,好像多了什么東西——怕是能開血盆大口的那種,你們能治嗎?」
按理說,我們正是專業人士。
可這東西既然能鑽到了我身上,自然是比我厲害的——而我們這一幫人里,主要負責干苦力的,也就是我自己了。
正是醫者不自醫。
maria姐連忙說道:「既然這樣,我給你介紹一下,你們知道清凈菩薩嗎?」
我和程星河對看一眼:「不認識。」
是個神祇?那估摸這是個野神之類的,名不見經傳。
maria姐把個大腿拍的啪啪響:「那就是了,去找那個清凈菩薩去,她老人家一高興,保准就把你給看好了。」
原來,這個清凈菩薩的能力,跟名字一樣,專門能凈化穢氣,祛除邪氣,而且,對三界眾生一視同仁,不管你是忘川野鬼,還是迷途小怪,有求必應。
一想到我們自己就是干這行的,結果自己遇上事兒不說,還得去求神拜佛,實在是有點尷尬。
不過現在確實是渡人不渡己,也只能過去看看了。
我問清楚了maria姐清凈庵的地址,就記住了:「眼下這件事兒處理完了,我一准過去。」
maria姐十分吃驚:「你不顧著自己的身體,還去管那些非親非故的……」
我們這一行,管的就是那些非親非故的。
那些人正在飽受折磨,我現今問題不大,事情分輕重緩急,看感冒的總得先讓著看急診的。
maria姐十分感動:「就這個高風亮節,什么也別說了,等你治好了,就來找老娘,老娘免費陪你三次!」
真的大可不必。
而maria姐接著就跟亓俊伸出了手。
亓俊知道什么意思,連忙昂後推:「哎,我還想起來了,我們家還吊著高湯呢!」
出來這么長時間,還吊著高湯,你們家還在嗎?
maria姐立馬追了上去:「你把水母皮還給我!」
「找程星河!」
程星河剛要露出僥幸的表情,就變了臉:「老亓你這個叛徒!」
maria姐回頭就看著程星河,程星河眼珠子一轉,對著maria姐就咬了咬耳朵。
水母皮都揪成那樣了,maria姐未必能善罷甘休。
但沒想到,maria姐一聽,頓時喜形於色:「那行,就這么定了!」
「君子一言,快馬一鞭!」
maria姐這才跟我拋了個媚眼,妖嬈的走了。
程星河拍了拍胸脯子:「水母皮是咱們的了。」
我也來了興趣:「你跟她說啥了?」
程星河壓低了聲音:「她喜歡你血統好,我讓你跟她生個孩子,什么時候生出來什么時候算。」
這把我給氣的,對著他就是一腳,生你大爺!
程星河連忙躲開:「你不是急著救人嗎?先撿著要緊的做!」
說話間,我們倆肚子同時叫喚了起來。
程星河一拍大腿:「磨刀不誤砍柴工,咱們先找個吃飯的地方。」
說著,拿出了手機打開美團:「這家烤肉店評分挺高。「
我本來哪怕餓,都沒什么食欲,但是一聽到了烤肉,頓時就咽了一下口水。
血,肉……
」哎,也巧——在蝴蝶橋呢!」
蝴蝶橋?
確實巧——那個清凈庵,就在蝴蝶橋。
白藿香忙著救人,走不開,老亓畏罪潛逃,我們倆就開車奔著蝴蝶橋去了。
當時也沒想到,這一去,還真去著了——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老天的注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