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程星河他們打了個招呼,讓他們先在亓俊那玩兒,自己就先過去了,他們在亓俊那擺弄小玩意兒,注意力全被吸引住了,知道爬蟲都怕龍鱗,覺得買賣就沒什么難度系數,也就沒跟著,白藿香卻跟上來了。
我說著是小事兒,可白藿香卻說道:「萬一你被咬了呢?」
「這些東西一般都怕龍鱗。」
「要是這些不一般呢?」
我沒話說了,白藿香看三言兩語就把我說服,十分得意,露出了一個「沒我你可怎么辦」的表情,昂首挺胸跟著就來了。
一到了地方,這紫金花園有洋房,有別墅區,四處鳥語花香,十分高雅,不愧是本地最貴小區。
他們家是個帶院子的獨棟,遠處一看,籠罩著一層臟污的穢氣。
但更奇怪的是,穢氣之下,竟然還有一絲寶氣。
寶氣不奇怪,一般寶氣都是金色,可這個寶氣,透粉。
我就問苟和順:「你們家有什么收藏品嗎?」
苟和順點了點頭:「有眼光,我老……我爸爸,特別喜歡古董,大師解決完了,隨便看,喜歡的就帶回去。」
說著,把門給打開了。
「唰」的一聲,一開門,大院子里就響起了一片聲音,好像下暴雨一樣。
仔細一看,好么,花里胡哨,全是爬蟲。
女孩子一般都怕這個,我不由自主就擋在了白藿香面前。
可白藿香早看出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了,低聲說道:「我不怕。」
「你不怕也……」
結果我話還沒說完,一個大個的花里胡哨的,奔著我腳面就爬過來了。
我身上一炸,沒想到,白藿香比我還快,兩根修長的指頭伸下去,就把那個大個的夾住,「刺啦」一聲,都沒看出她怎么出的手,那個大蜥蜴的皮就讓她給生剝下來了,光剩下了一身白肉——完完整整的,鱗都沒掉一片!
這手法把苟和順嚇的直接倒退一步。
「這是南涼的鳳凰彩,鱗片有毒,破口子就死。」
她還在我面前搖了搖,揚著下巴,習慣性像是在說「我厲害吧」?
我伸出了大拇指,她就大搖大擺走在了我前面——一腳凌厲的踢飛一大串。
別說,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本事,那些爬蟲見了她就躲的遠遠的。
我心里一暖。
被人保護,原來是這種感覺。
到了里面,就看見一個女人跟照片上一樣,在一片花里胡哨的爬蟲中間坐著,她沒穿衣服,還是圍著一層被子。
她對那些爬蟲,也真跟孩子似得,嬉戲玩鬧,看的人直犯惡心。
苟和順陪著笑臉:「老婆,我找了醫生和大師,給你看看……」
而她一抬頭,冷冷的盯著我們:「又是哪兒來的騙子?我沒病,我沒病!讓他們滾!」
白藿香也有點好奇:「她怎么穿成這樣?」
苟和順無奈的說道:「老長時間了,管不住,說是喜歡這些寶貝兒,跟她貼身……」
一看院子,我就知道,這事兒不簡單。
「你老婆吸爬蟲之前,是不是受過什么嚴重打擊?比如,流產?」
苟和順盯著我,喉頭一滾:「神了——真是神了!」
簡單,窗外的院子里,有一棵樹,外圍樹皮,枝葉很健康,可內里的木心已經腐爛枯朽,還從中間滋生出一大團藤蘿。
那個位置是坤位。
坤位長壞樹,大禍傷主母,邪祟環繞生,孩兒留不住。
果然,之前苟和順他老婆懷孕了,可是到了快生的時候,流產了。
打那之後,他老婆就天天神魂顛倒的,還天天做噩夢,說什么媽媽錯了,苟和順覺得老婆是被夭折孩子的事兒刺激了,特別心疼,沒事兒也老疏導,可不管用,這事兒還沒整理好呢,爬蟲又找上門來了。
夭折孩子……跟這些不請自來的爬蟲是不是有關系?
正這個時候,一個不善的聲音響了起來:「這誰啊?」
我回過頭,看見一個年輕男人,盯著我們,跟看賊一樣。
他腰上,掛著個法劍。
同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