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當時我是什么身份?我身邊的人,又是誰?
真龍骨劇痛,可我就是想不出來。
「七星?七星!」
忽然一只手抓在了我的肩膀上:「你瘋了?」
我猛地回過神來,這才出了一後心的冷汗。
我竟然不知不覺,奔著大窗戶就走下去了。
「想不出來,也不能尋短見啊!」程星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油漬麻花的紙包:「這是胖子燒餅——吃了它,幫你發現生活美好,重燃生的希望!」
燃你大爺——不過這個味道是怪香的。
我搖搖頭,我剛才又沒有鬼上身,怎么會尋短見,除非,是我想起來了什么,那幾步,是身體記憶。
這個時候,我就看見,窗戶邊掛著一副墨汁淋漓的毛筆字。
注意到了我的視線,程星河跟上來:「這玩意兒是不是值錢?」
這玩意兒,不大對勁兒。
我一只手摸了摸——這一副字的紙很好,光滑平整,服服帖帖的。
那就對了,我蹬在了窗戶邊,就沖出去了。
程星河一下愣住了:「七星,你瘋了!」
這一下,他沒抓住我。
白藿香二姑娘的腳步聲也從頭頂急切的響了起來:「李北斗!」
我卻回過頭:「這地方是個障眼法,過來吧!」
我並沒有墜落萬丈深淵,而是跟穿過了老照相館布景牆一樣,到了另一個房間。
「啥?」身後傳來了程星河驚恐的聲音:「不行,這,我有點恐高,洞仔,你說……」
蘇尋也下來了,回頭說道:「確實是障眼法。」
那一道窗戶,是假的。
估摸著,問題就出在那兩爐子香里——估摸著,燒的是蜃龍的骨頭,煙霧能制造幻境,迷了來人的眼。
白藿香也跟了過來,二姑娘天不怕地不怕,一看這么多人下去,她也來湊了熱鬧,程星河窸窸窣窣,是最後一個爬過來的。
他一抬頭,看向了這個新的房間,愣住了。
「這地方,別有洞天,觸目所及,全是頂到了天花板的大櫃子。
「這地方……就是瓊星閣?」
誰知道呢?
我往前了一步。
阿四也跟了進來,盯著眼前這一切,難以置信的轉頭看我:「你怎么知道,那個大窗戶是幻境?」
「因為那個墨寶。」我答道:「你沒注意到,紙張特別挺括?」
「挺括,又怎么了?」
「紙這種東西,遇到了水氣特別大的時候,就會發皺,泛黃,」我答道:「剛才這個窗戶旁邊全是大霧,紙早該皺了,可一點水漬侵染的痕跡都沒有,那就只有一個可能,那些水汽,是假的。」
阿四死死盯著我。
「你怎么了?」
「我是覺得……」阿四別過頭,看向了那些大櫃子:「你有點,可怕。」
這算是誇我嗎?
而阿四立刻轉身,就要從那些大格子里找沉水石。
程星河一看有好東西,也要去找,可我總覺得有點別扭。
這地方,說不上哪里,有點怪。
而且,凌塵仙長到底在哪里呢?
往里走了一步,忽然一只手就死死抓住了我。
二姑娘。
二姑娘拼命使眼色,讓我看一處地方,意思像是說:「你看,那是什么?」
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就見到一個格子里,有一個小小的神像。
泥塑的,看上去並沒有什么出奇之處。
可再看仔細了,我後心的汗毛,就炸了起來。
它的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