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壞就壞在,這清河娃和鹿角也把那些異人給驚動了,他們倆出去,也是麻煩。
而水母皮,最多只能擠下三個人。
我一尋思,就把小綠的嘴給打開了,掏出了不少東西。
自從在鐵蟾仙那「繼承」了一大筆奇珍異寶,程星河天天准備著進古玩界,血洗琉璃橋。
打開一看,我抓了一些東西。
一大把青色的羽毛——據說是青鸞鳥身上的,給了杜蘅芷,又找了一大串七彩龍鱗,給了白藿香,我自己隨手一抓,抓到了一團夔牛毛,讓白藿香結合蜇皮子的手法,用這些東西擋臉,大家改頭換面,出去都是怪物,誰也不認識誰。
程星河本來很擔心自己的小命,抬頭一看我們三個這樣,又給樂出來了:「好么,這是要參加化裝舞會。」
杜蘅芷弄出來跟孔雀公主一樣,白藿香那龍鱗一上身,高貴典雅,很像是龍女,就我難看,活像鍾樓怪人。
鹿角看直了眼,對著白藿香挑起了大拇指:「神了!」
白藿香似乎十分得意,不過隔著羽毛,也看不太清楚。
她技術好是好,不過不知道為什么,每次給我弄的不是特別好看就是特別丑,都挺扎眼的。
算了,給弄就算不錯了,還要啥自行車。
正在這個時候,那一陣喧鬧的聲音由遠及近,跟鬧洪水似得響了起來:「就這里還沒找!」
「搜!金郡王說了,怎么也不能讓他們跑了!」
好家伙,追上來了。
我們收拾的再晚一步,還真就不趕趟了。
果然,大批異人涌過來,程星河和鹿角清河娃已經藏在了水母皮下,以絲線跟我們牽引著,那些異人看見我們三個都是怪物,一個脖子長如鱔魚的,伸著脖子就問:「看見清河娃他們沒有?」
我們三個搖搖頭,暗地里帶著水母皮下的那三個,奔著外面就走。
好家伙,往外頭一看,這蟻穴小路都給擁塞滿了,長成什么樣的都有,真是群英薈萃。
不過他們都沒多看我們一眼。
正順著清河娃引領的方向走呢,忽然一個渾身黏糊糊,好賽一個活水母的東西緩緩過來了。
那一身皮膚,光滑閃亮,柔軟顫動,猶如大鼻涕蟲,撲鼻一股子水腥氣。
正跟他擦肩而過呢,可誰知道,他的皮膚猛然就凹陷下去一塊——好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東西捅了一下似得,當時就「哎呀」慘叫了一聲。
一看那個位置,壞了——是鹿角青年的角碰上了!
這一聲把周圍的異物都引過來了:「蛞蝓先生,你看見什么了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我身邊有東西!」那個蛞蝓先生的身體是十分脆弱的,指著剛才那個方向:「有人戳我!」
大家緊張的一看,自然是屁也看不到,我低下頭,偷偷拉了拉絲線,意思是催著前頭幾個快走。
可禍不單行,我們剛要離開,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杜蘅芷的肩膀上:「說起來——你們幾個眼生,是什么時候來的瓊星閣?」
覺出來,清水娃的腳步——不,應該說是蚯蚓尾巴凝滯了一下,顯然,這只手的主人,是個硬茬。
杜蘅芷回過頭,就看見了一個男人,陰沉的看著我們——他嘴邊,齜著滿口獠牙。
「是犬都尉。」
周圍幾個異類竊竊私語:「把犬都尉也驚動啦!」
「犬都尉的鼻子——那是咱們這里最靈的!」
壞了,我心頭一沉,就要拔出七星龍泉。
真要是這樣,還不立刻就聞出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