厭勝就有一種術法,把紙人夾在門縫里,誰一動了門,那個紙人立刻就會飛回去報信兒,就是黃門監騎馬的造型。
不過,這地方還能有黃門監?啊,對了,肯定跟之前那些石像生們說的一樣,是什么使者,讓他們來對付我這個「假龍」的。
「他是不是跟你說,要來一個長金麟的,仗著跟國君長得相似,要假冒國君,來這里鬧事兒,讓你們無論如何,也要攔住?」
大游女眼神一凝:「你怎么知道——原來你做賊心虛!」
「那個黃門監什么模樣,還說過什么沒有?」
大游女搖搖頭,冷冷的說道:「無可奉告。」
喲,還挺忠誠。
這會兒,程星河已經把那個灰色的東西給撿起來了。
對著陽光,能分辨出來上面寫的字。
那些字,不是漢字。
是一種更高級的符文。
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可我暫時想不起來,不認識。
我轉頭就看向了安大全:「你剛才是不是問,麒麟皇什么東西的符帖?」
「麒麟黃鍾!」
安大全立馬就從灰白驢上彈了起來,滿眼熱切:「在你手上沒有?」
「你告訴我,這些符文是什么意思,」我答道:「我就考慮考慮。」
安大全看清楚了符文,眼神一變,露出了幾分忌憚,可眼珠子咕嚕嚕一轉,權衡利弊,到底是沒抵的住對符帖的貪饞,這才答道:「這個——是天上的字,是鴖鳥裘三個字。」
鴖鳥我聽說過,這東西的羽毛能防火。
不過,天上?
這次在真龍穴添亂的,跟上頭有關系?
「那人上哪兒去了?」
「自然是回到正殿了。」大游女冷冷的說道:「他可是有玄黃令的!」
說起了「玄黃令」,這大游女眼里竟然有了幾分憧憬和向往。
程星河來了興趣:「那是干什么的?」
我卻忽然想起來了——玄黃令,是能自有出入禁地的。
有了那東西,就等於有了自由。
這些游女,顯然也想要自由,這里再好,估計思念的,也還是東海。
我接著問道:「到底是誰把你們弄到了這里來的?」
「自然是水神娘娘了。」大游女吸了口氣,似乎因為離水時間太長,開始衰竭了:「水神娘娘,功德蓋世……」
「河洛?」
游女瞪大眼睛:「你敢直呼水神娘娘的姓名,大逆不道!」
可她已經掙扎不動了。
那個跟我下棋的,果然是河洛。
我又澆下了一些水,才把它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。
「我再問問你,」我接著說道:「景朝國君下葬的時候,出現了什么怪事沒有?」
可這個時候,大游女跟感覺到了什么似得,沒回答我,卻轉頭盯著神道:「又有人闖進來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