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我,只剩下了殺心。
與此同時,附近的響動越來越大,大群的守衛靠攏了過來,倒吸涼氣:「真的是敕神印……」
「他是敕神印,那——坐在底下那個,又是誰?」
「管是誰……」有守衛精神了起來:「幸好這次傷神君在,咱們還怕什么?」
傷神君對那些恭維,跟聽不見一樣,他還是個厭世的樣子,像是對什么都沒興趣,不過,這個時候,一擺手:「把紅門打開。」
紅門……這地方,只有一個地方的門,是紅色的。
「得令!」
話音未落,我身後「轟」的一聲響,一陣逆風,從身後對著這邊就卷了過來。
一瞬間,周圍之前被傷神君打下的碎屑,劃出刺耳的破風聲,呼的幾下,從我身邊掠過,直接被吸到了身後。
回過頭,就看見了一扇紅門打開,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。
我一只手抓住了梁柱上的獸頭,臉頰一麻——一個石頭子,從臉上刮過,被卷進了那個看不到盡頭的黑洞里。
我呼吸一滯。
這個氣息,我是記得的。
虛無宮!
周遭冷了好幾度——而且,那種感覺,像是有一個吸引力極為強大的東西,貪得無厭,要把人身上的東西,全部吸收剝奪了過去!
「可是……」有的守衛猶豫了一下:「咱們是不是得活捉了,獻給天河主,等天河主發落?」
傷神君聲音一提:「本君不管那么多——先把這個禍患,打進了虛無宮再說。」
現如今,他為了給陸川神君報仇,不管不顧,幾乎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。
數不清的新月神氣,對著我斜削了過來,斬須刀撩起強大的真龍氣,對著那些黑色新月就削了過去。
金氣和黑氣一撞,眼前一片支離破碎。
我眼角余光看向了封寶宮,白藿香他們怎么樣了,找到了江仲離沒有?
這么一分神,忽然又覺出來,玄冥衣下,一片潮濕。
壞了——傷神君的神氣,能打出沒法愈合的傷,而打開的虛無宮,又有極大的吸引力,我覺得渾身的血,像是水壺里的水,不受控制就往外冒!
傷神君和虛無宮,簡直配合的天衣無縫,誰能從這里討到了好處?
剛想到了這里,面前新月一樣的神氣,再一次對著我沖了過來。
傷神君想利用新月神氣,直接把我逼到了虛無宮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