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已經來不及了——等她有了這種力量,景朝國君早就被壓在了四相局里。
來不及了。
這一切,全白費了。
可她就是相信,這個敕神印神君,不會永遠被壓在四相局里,有朝一日,他肯定還會出來,自己,也肯定還能報仇。
這些年,她不曾松懈,要讓自己越來越強大。
不出名,是因為他深居簡出——她連軀殼都沒有了,更不願意見人。
知道的都說,大仙陀從來不以真面目見人,借助軀殼,是不想讓人知道,自己的真身,是什么樣子的。
她緩緩說道:「一聽天河主說你回來了,我高興的不得了,上這里來,就為了你,現在,終於見到了你,這筆賬,也終於能算清楚了。」
接著,她抬起了手來,緩緩說道:「今天,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。」
大潘聽的直了眼,轉臉看著我,滿眼震驚:「你——還造了這種孽?」
孽?這是劫。
江仲離說的,就沒有一個是不對的。
大仙陀已經按下了傷神君,抬起頭,死死盯著我,忽然對著我就沖了過來。
她猛然抬起手,纖細的手指一曲,我就聽到,身邊的柱子「咔」的一聲。
那一大片柱子,整個掀開,對著我就卷了過來。
這是在開著的虛無宮前面,哪一個有神氣的,都被虛無宮一視同仁——身上的氣息,都要被黑洞一樣的虛無宮源源不斷的吸進去。
用的越多,被吸走的,也就越多。
大仙陀身上的灰色邪氣,幾乎是從身上裂縫里炸出來的,顯然,是破釜沉舟,要把全部的希望,都壓在這里。
就在我躲開的一瞬間,面前破風聲呼嘯而起,那道身影,以極為強大的爆發力,對著我就沖了過來。
大仙陀臉色的白色,大片大片脫落,黑色的人形,猛然撞到了我面前,眼里的恨意炸起,幾乎像是要把我給整個吞噬下去才解恨。
我折過身子,跟她身體擦過,距離不過毫厘,耳邊的柱子蓬的一聲就炸了大片的粉塵。
在粉塵之中,我反手,斬須刀的金龍氣就燎了起來,穿破一片朦朧,對著她就劈過去了。
這個距離,一定能削中!
可沒想到,這個時候,大仙陀的身體反折,脖頸逆過,竟然對著我的脖頸就咬過來了。
往後一退,但還是能覺出來,身體猛然一震。
她是想搶我身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