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不是去年你和唐山長一起去拜訪唐山長故友的地方嗎?」
「對。而且不止是先生,還有四海書院的陳山長,他也去了。」
夏盈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。
「這個晏弈翰,他和陳山長有什么關系?」
顧元瀧臉上就躍上一抹淺笑。「娘親果然冰雪聰明!的確,此人是一名畫痴,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想拜入陳山長門下。算算時間,他都已經努力了有六年了。去年得知陳山長去了湖州,他竟然就就從京城千里迢迢的追到了湖州,然後又在湖州被陳山長給拒絕了。」
又……被拒絕了?
也就是說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?
「那么這件事又和我有什么關系?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好不好!」夏盈無奈道。
顧元瀧嘆道:「怪就怪,當時他被陳山長拒絕的時候,娘親您的最新畫冊剛好送到陳山長手上。陳山長被晏弈翰糾纏得沒有辦法,他就將您的畫冊扔到晏弈翰身上,告訴他『你的畫連她的都不如,哪還有臉來拜入我門下?』。然後……晏弈翰就轉而盯上您了。」
呃……
夏盈半晌無語。
盧月娘也驚愕得不行。
「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啊!陳山長的一句氣話,為什么到頭來卻要讓夫人跟著遭殃?」
夏盈更是氣憤。「明明那老家伙是在罵我哩,為什么我還要被這個姓晏的敵視?我冤不冤啊!他真不樂意,就找陳山長去啊,他找我干嘛?我的話在那老頭子眼里根本就不入流好不好!」
「這個您就只能去問陳山長了。」顧元瀧攤手,「反正這個晏弈翰本就是個痴人,腦子里一根筋,不然他也干不出來一直追著陳山長跑,一追就是這么多年的事。現在他既然已經盯上您了,那就肯定是拿定主意要打敗了您,然後再去糾纏陳山長的。」
「是……嗎……」
夏盈慢悠悠的拖長了音調。
顧元瀧後背上就是一陣發涼。
他趕忙揚起滿臉的笑花。「娘您別這樣啊!孩兒的確早就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,也早就知道他會來找您,可孩兒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您,這完全都是為了您考慮!」
「哦?你說來聽聽。」夏盈的語氣依然危險十足。
顧元瀧就道:「您剛才都聽孩兒說了,這個晏弈翰就是個呆頭鵝,只要他認定的事情,他就算拼死也定要辦成。之前糾纏了陳山長這么多年未果,他都沒有放棄,那么現在他來糾纏您,您又能如何?孩兒早點告訴了您,也不過只是讓您徒增煩惱而已。」
「那現在人找上門來了,我又該怎么辦?你可有幫我想好應對的辦法?」夏盈冷哼。
顧元瀧忙不迭點頭。「孩兒當然想到了!其實很簡單,您和他比一場,然後直接認輸就是了。他只要獲勝,就會放過您了。」
「然後,陳山長知道我和這家伙的第一場比試就輸了,他正好可以嘲笑我一輩子?」夏盈沒好氣的道。
顧元瀧一怔。
「娘,您不想認輸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