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我不嫁了!我一直陪著娘!」芙姐兒立馬就道。
小七也點頭:「我也不嫁人!我和芙姐兒一起陪著姐姐!」
夏盈撲哧一笑。
「行啊!要是你們倆能陪著我一輩子,我就真是太開心了!」
她根本沒把這兩個孩子的童言童語當一回事。現在她也就聽一耳朵,隨即就拋諸腦後,又和孩子們說起其他的事情來。
她們三個已經好久沒有共度過這么親密的時光了,所以難得有這個機會,一大兩小三個女子嘴里簡直有說不完的話。大家嘰嘰喳喳的一直說到後半夜,最後哈欠連天的,眼睛都睜不開了,這才靠在一起沉沉睡去。
她們三個一夜好眠,但等第二天一早起來,顧拓和顧元瀧兩個人的表情就不對了。
難得這父子倆同仇敵愾的,兩個人都是一副怨婦臉,飯桌上話里話外就帶著刺。
夏盈都無語了。
「你們倆這是干什么?」
「也沒什么,就是聽說娘您昨晚上是和妹妹還有小姨一起睡的,孩兒突然想起來娘親都已經好久沒有和孩兒這么親密過了。」顧元瀧慢悠悠的回答。
但他也只能口頭上表示一下抗議。畢竟他已經是個大孩子了,必然不能跟小時候一樣死皮賴臉的纏著夏盈抱著他睡覺。現如今,夏盈能給他一個擁抱就是頂格了。
顧拓則是看一眼芙姐兒:「我也沒什么,只是昨晚上想著一些心事,沒睡好。」
他想的必然就是芙姐兒昨晚上的表現了吧?
趁著顧元瀧還坐著,夏盈連忙伸手揉揉他的頭頂以為安撫,然後她又對顧拓道:「吃完飯,咱們去畫室一趟。」
她有話和他說。
顧拓連忙點頭。他大概猜到夏盈要說什么了。
果不其然。
飯後,夫妻倆來到畫室,夏盈開門見山:「既然芙姐兒都已經猜到了,瀧哥兒更是早就知道,那這些事情就不必瞞著孩子們了。昊哥兒也大了,他們該知道真相了。」
顧拓長舒口氣。「其實昨晚上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。既然咱們倆想法一致,那就這么辦吧!等到年三十的晚上,正好今年不用回村祭祖,我就帶著他們好好的祭一祭他們真正的祖輩好了。」
夏盈頷首。「那好,咱們是不是該抓緊時間准備起來了?」
「那是當然。」顧拓定定點頭,「這是一件十分鄭重的事情!」
他也的確將這件事看得極重,因而接下來的大半個月他一直都在用心的籌備這件事。
就連關氏都察覺到了顧拓的動靜。
在例行和夏盈見面的時候,她都忍不住問夏盈:「盈娘,你們今年不回去村里過年,現在是打算自己在家里辦一個祭祖儀式嗎?你夫婿這些日子找人定了好些紙錢元寶什么的,還都是撿最好的定的!光是那些東西都花了好幾兩銀子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