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乖乖的打算躺下。
結果人才剛坐上床沿,門邊的窗子就是一動。
顧拓的目光立馬掃視過去,而後窗子打開,一個身影滾了進來。
「誰?」
顧拓冷喝一聲,他當即從床頭取過一柄小弩塞進夏盈手里,自己又扭頭伸手去頭頂上層層疊疊的雕花案頭里找東西。
「別!是我,文淵!」
一看這狀況,這個闖入他們房間的人趕緊自報家門。
顧拓立即回頭,夏盈也站起身。
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,就發現這個人可不就是文淵嗎?
只不過現在的這個人渾身是血,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,一看就是受了不輕的傷。他們還從沒有見過這個人這么狼狽的模樣!
顧拓眯起眼。
「你怎么會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家?你後頭不會還有仇家在追蹤吧?」
文淵苦笑。「放心吧,為了掩人耳目,我把他們給引到隔壁省城去了。然後我才又調轉方向找來這里,今天才剛到的。進你家之前我已經查探過了,四周圍沒有眼線在,你們只管放心。」
他這幅德行,居然叫他們放心?他們放心得下心才怪!
顧拓一臉冰冷。「你既然受了傷,那就該去找你們自己人給你療傷才對,你找來我們家干什么?」
「我就是被自己的隊友出賣的。現在我身邊的人我都不信,我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們了。」文淵無奈道。
顧拓的眉心擰得死緊。
「那你就信錯人了!我們可沒打算照顧你!」
他直接上前一步要把人給提起來扔出去。
「岑元!」
夏盈趕緊叫了聲,她一把拉住他。「這家伙什么德行你還不知道嗎?他既然都已經找上門了,你覺得咱們還能擺脫掉他?而且他也只是暫時甩脫了追兵而已,但那些追兵肯定不會真的傻乎乎的就在旁邊到處尋找他的蹤跡。這么折騰一通,說不定人已經找過來了。這個時候再把他扔出去,反倒會暴露咱們家和他之間的關系。那咱們就真的要被牽連上了!」
文淵立馬咧開嘴,他嘴角溢出來一縷鮮血。
可他也懶得去擦,而是笑呵呵的道:「顧夫人你說得太對了!我受了這么重的傷,肯定跑不遠的,他們心知肚明。所以他們一定會在限定的范圍內搜索,你們家正在這個范圍之內。」
所以說,他就是賴上他們了!
顧拓氣得臉色鐵青。「你這個人就是不打算放過我們是不是?」
文淵的反應是從懷里摸出來一個油紙包。「這里是我給你們家龍鳳胎准備好的生辰賀禮。原本是加護在龍鳳胎生日那天送達的,但因為被人出賣,我沒來得及及時將東西送出。不過就算晚了一個月,好歹東西還是送到了,你們還請笑納。」
這油紙包皺皺巴巴的,上頭還沾著血漬,也不知道他已經揣在懷里多久了。
夏盈顧拓半晌無語。
他們就說嘛!就以這個家伙的德行,他怎么可能放過他們?感情他只是遇到了不測,所以暫時沒有來得及將原本的計劃付諸實踐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