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呀，你們在吃湯圓呢？這里還有一碗？肯定是給我的！那我就不客氣了！」

他人剛出現，目光瞥見桌上那一碗湯圓，就端起來想往嘴里送。

然而下一刻，顧拓就把碗從他手里端走了。

「這個不是給你的。」

文淵好失望。「為什么？這單獨放在這里的一碗不給我，你們打算給誰？」

「這個不關你的事。」顧拓冷聲道。「而且我本來以為你都沒臉再來我家騙吃騙喝了的。」

文淵干笑兩聲。

「你是說除夕夜你們家耳房著火的事情吧？還有初二那天晉王派人過來搶東西那件事？」

「你果然都知道！」顧拓沉下臉。

「哎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？那兩件事都是晉王差遣我的人去干的好不好？」文淵無奈道。

夏盈立馬炸了。

「你說什么？你干的？你什么時候成晉王的人了？」

「你以為我想這樣嗎？一切還不都是你們害的？」文淵還憋屈上了，「要不是你們把事情干得那么絕，愣是逼得晉王節節退讓，他也不至於回頭拿我來撒氣。我本來現在在暗衛里頭的日子就不好過，夜敬揪著上次那件事對我窮追猛打，折損了我好多大將。偏偏晉王還把他干得那些事都算在我頭上，然後也一個勁的對付我！我被兩面夾擊，如果不趕緊向晉王投降表忠心，我手下的隊伍就全都要被他們給聯合剿滅了！」

夏盈眯起眼。

「夜敬？這個就是你死對頭的名字嗎？」

也就是說，她的哥哥姓夜名敬？

文淵一怔。

「這個你不用管。反正你得知道，我現在之所以被逼對你們動手，全都是因為你們的緣故！而且，就為了把這幾場戲給做得逼真點，我又折損了手下好幾元大將！我都已經這么慘了，你卻還悄悄的跑去向我姑姑告狀，害得我又被姑姑揪住打了一頓！」

他越說越悲憤，因而看向夏盈夫妻的眼神里都帶上了埋怨。

夏盈聽完卻並不覺得愧疚。

恰恰相反，她快高興瘋了！

「之前在江邊省遇到你，我還覺得你是個人物哩！結果現在到了京城，我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，我哥哥比你厲害多了！」

文淵聽得咬牙。「不過是他現在抓住了機會暫時占據上風而已！我們明爭暗斗這么多年，他也不是沒有這樣過。但是你給我等著瞧好了，回頭我一定會將他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都變本加厲的還回去！現在他折了我多少條臂膀，我就一定會折斷他雙倍！」

夏盈呼吸一滯。

「一定要這樣嗎？」

看文淵剛剛出現時那么憔悴失落的模樣，她就知道他這段日子的確過得異常凄慘。

再想想當初熊伍林被滅掉後文淵那么意氣風發的德行……

這兩個人之間的爭斗可以說完全是用人命在填，而是永無止盡！

「當然，我們沒得選！」

文淵定定點頭，他唇角忽的泛起一抹淺笑——

「因為，我和他之間，最終只能留下一個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