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毅將楊慶山整個拎起來,又重重頓在榻沿上,楊慶山尾椎骨重重撞上紅木的榻沿,便立刻又是嗷的一聲慘叫。
好半晌,楊慶山才終於緩過氣來。
鍾毅道:「楊老板,我讓你別動,你非不聽,怎么樣?吃苦頭了!」
這時候,楊慶山已經是臉色煞白,直喘粗氣,說話都說不太利索了。
「別別,鍾團長,咱們有話好說,不要動手。」楊慶山連聲哀求道,「不要再動手了,我老楊怕你了。」
嘴上說著怕你了,楊慶山的心下卻暗暗發狠,等這回老子脫了身,非得動用黑白兩道所有關系,不把你姓鍾的給整死,我楊慶山跟你姓!
不僅要把你整死,而且還要讓你嘗遍世間所有酷刑!
鍾毅嘿嘿一笑說:「楊老板,你是不是還在想,等脫身後整死我?說不定還在幻想,讓我嘗遍世間所有酷刑?」
楊慶山嚇了一跳,矢口否認道:「沒,沒有的事!」
「沒有那是最好!」鍾毅冷笑道,「那,咱們現在談談?」
「談談,談談好。」楊慶山忙道,「打打殺殺的多沒勁,還是談談。」
「其實我也不想打打殺殺。」鍾毅道,「可楊老板你辦事不地道哪。」
「這真不能怪我。」楊慶山目光一轉,立刻推到陸曉寧頭上,說道,「都怪這姓陸的,是他出了大價錢買鍾團長你的命!」
「誤會!」陸曉寧急忙道,「這都是誤會!」
鍾毅只是一個眼睛瞪過去,陸曉寧立刻閉緊嘴巴。
這一刻,陸曉寧真是腸子都悔青了,你說自己是不是吃飽了撐的,沒事跑武漢來尋什么仇啊?這下好了,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!
鍾毅回過頭,對楊慶山說:「楊老板,你這樣說,可就沒意思了。」
「是是,鍾團長,我錯了。」楊慶山連連哀求道,「是我做錯了,我楊某人向你道歉,你要什么賠償,盡管提,只要我拿得出來,一定給你!」
「好啊。」鍾毅道,「那就讓我看看楊老板你的誠意。」
頓了頓,鍾毅又道:「你明面上那些產業就不要說了。」
楊慶山明面的那些產業,背景復雜,而且不好處理,鍾毅不打算要。
「是是。」楊慶山連忙道,「我在漢口碼頭有間倉庫,只認鑰匙不認人,你拿著我的鑰匙就可以把里面的葯品全拿走,那里邊囤放了價值二十萬法幣的奎寧和磺胺。」
鍾毅跟朱良成對視一眼,這是胡清也沒有查出來的,隱藏的果然是很深!
當下鍾毅呵呵冷笑兩聲,又道:「楊老板,二十萬法幣就想把我給打發了?我鍾某人的一條命難道就只值這么點錢?」
你丫的一條爛命還能值多少啊?楊慶山內心瘋狂的咆哮著,表面上卻笑道:「那肯定不能夠,這只是其中的一部份,還有。」
停頓了下,楊慶山又道:「我在漢口的花旗銀行存了一筆錢,有十五萬美元!這筆錢就當是我給鍾團長你的賠禮了。」
鍾毅的臉色便越發的陰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