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鍾毅又說道:「另外,單單只靠緝私,我擔心仍舊籌不到足夠的經費,所以還得整點外快,掃除黃賭毒!」
「什么?」孫立人愕然道,「掃除黃賭毒?」
「對,掃除黃賭毒!」鍾毅點點頭,又道,「校長和夫人一直在提倡新生活運動,號召國人不嫖娼,不賭博,不吸大煙,但是這種事情,單靠提倡有什么用?必須得有暴力機關介入強行禁絕,這也是為了響應校長和夫人的號召!」
孫立人點點頭,又道:「可是這事,似乎屬於周總隊長的職權?」
「我對這個周二子不放心。」鍾毅搖了搖頭,又道,「那就這樣,由你們緝私總隊跟警察總隊聯合展開掃盪,但是必須由緝私總隊主導。」
「行!」孫立人重重點頭,肅然道,「我回去就准備!」
鍾毅輕輕頷首,又叮囑道:「撫民,若有膽敢頑抗的,比如跟楊慶山齊名的那個天目山堂寨主周漢卿,要是膽敢頑抗,不要有任何顧忌,堅決予以鎮壓!」
「是!」孫立人啪的立正,肅然道,「子韌你就放心吧!」
「嗯。」鍾毅點點頭,說,「你去吧。」
孫立人抬手敬了記軍禮,轉身離開。
目送孫立人的身影離開,鍾毅才把目光轉到朱良成身上。
「團座!」朱良成沉聲道,「我還是別當這旅長了,旅長還是你兼著。」
鍾毅搖搖頭說:「老朱,你也是黃埔軍校畢業的,怎么會說出這樣孩子氣的話來?367旅既不是你的部隊,也不是我的部隊,讓誰當旅長不讓誰當旅長,不是我們能決定的,這是侍從室主任跟常校長的決定。」
朱良成道:「可我就是想不通嘛!」
停頓了下,朱良成又道:「團座你不知道,你走了,整個部隊的魂就沒了!弟兄們訓練時都是蔫蔫的,沒什么精神。」
鍾毅目光深深的看著朱良成,他能感覺到,朱良成對他的愛戴或者說忠誠,絕對是發自肺腑的,也許,在朱良成的內心,效忠他鍾毅更甚於效忠常校長,盡管他也是從黃埔軍校走出來的,還當過教導總隊的教官。
想到這,鍾毅忽然心頭微動。
說不定,可以將朱良成發展成為他的下線!
老何雖然說過他在被喚醒前,不能主動聯系組織,但是老何也並沒有限定,他在沉睡期間不能夠發展下線。
當下鍾毅問道:「老朱,你的信仰是什么?」
「信仰?」朱良成聞言一愣,下意識的道,「三民主義?」
鍾毅目光一斂,又道:「你覺得國黨真能實現三民主義?」
「這個……」朱良成聞言凜然。